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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
萧弈嗤笑。
他把玩着白瓷茶盏,嗓音戏谑:“我未曾入南家族谱,哪儿来的兄妹?昭仪是眼瞎还是耳朵聋,本都督姓‘萧’,南娇娇姓‘南’,我只是暂居南府二十年,何时与娇娇成了兄妹?”
未曾入南家族谱?
不止南胭惊讶,就连南家其他人都十分惊讶。
他们纷纷望向老夫人。
南老夫人心虚地轻咳一声。
当初老大把萧弈从战场上抱回来,她只同意将他养大,但入族谱是死活不成的。
无奈老大闹得厉害,于是她干脆阳奉阴违。
所有人都以为萧弈的名字在南家族谱上,实际上,她从一开始就没把他的名字写进族谱里。
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萧弈算是其中一个。
“哈哈哈,”老皇帝大喜,“如此说来,当真是天赐良缘!帽帽兄,咱俩这亲家,是当定了呀!”
“父皇!”
楚乐欣不乐意。
她委屈道:“萧弈是儿臣看中的男人,凭什么便宜了南宝衣?儿臣不愿,儿臣就要他做驸马!”
萧弈讥讽:“三公主的脑子,是跟你昨日吃的东西一块儿掉进茅厕了吗?你我乃是堂兄妹,怎可做夫妻?”
楚乐欣:“……”
她惊呆了。
好好的,她怎么突然和萧弈成了兄妹?!
她急忙掰起手指头,算她和萧弈究竟是哪门子的亲戚。
老皇帝轻咳一声,郑重地转向南宝衣。
他笑容慈蔼,“宝仪,朕虽然是天子,却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你跟朕说说,你愿意嫁给朕的大侄子吗?”
这是正式赐婚以前,最后的试探了。
南宝衣望向萧弈。
他就坐在那里,深红色织金官袍铺满圈椅,姿态端正而凛贵。
丹凤眼狭长而凉薄,可望向她时,却藏着数不清的深情。
她记得,与他西窗共读,红袖添香。
她记得,西岭雪山的第一个吻。
她记得,岷江陵寝里,他的舍命相护。
她记得,觉苑寺围墙外的那场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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