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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杨柳易容成南宝衣,乘坐马车回了青桥别苑。
她生怕暴露身份,因此不许余味和尝心伺候,纠结地反复踱步。
南老板叫她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可是靖西侯那么厉害,她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黄昏时分,别苑外传来马蹄声。
没过多久,萧弈推门而进。
他提着食盒,“给你带了晚膳,是辣炒河鲜和冰糖燕窝。”
杨柳早在听见马蹄声时,就“嗖”地一下躲进了青竹帐。
她拿手帕捂住嘴,嗲着嗓子道:“二哥哥,奴家今日染了风寒,不方便见您……您把膳食放在桌上就好啦!”
染了风寒?
奴家?
萧弈眉尖微蹙。
他朝床榻走来。
正要伸手揭开帐幔,杨柳急忙大吼:“不许动!”
吼完,又连忙嗲起嗓子:“哦,奴家的意思是,好害怕把病气过给您,您快走吧,莫要妨碍奴家养病。”
萧弈脸色不大好看。
不等杨柳阻止,他直接掀开帐幔。
帐中的姑娘,小脸惊恐苍白。
萧弈默了默,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发烧了?”
“没有!”杨柳紧张地避开他的手。
“没有就过来用晚膳。”
萧弈走向矮案。
他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令杨柳心尖发颤。
真不知道南老板,平日里是怎么和这种男人相处的,随意一个眼神都那么吓人,总觉得会随时挨揍啊!
杨柳磨磨蹭蹭地在矮案前坐了。
她盯着案上的两样食物,毫不迟疑地端起辣炒河鲜拌饭。
萧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姑娘大快朵颐,吃的吸溜吸溜的,八辈子没吃过好东西似的。
在她辣的拿小手帕擤鼻涕时,他淡淡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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