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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一个帮忙在你而言,竟也会这样介怀,”荣浅语气中多少带有失落,“希子姐,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以前,我们是朋友,霍少弦是我干哥哥,可是,他现在是我丈夫。”
荣浅点下头,只觉浑身无力,莫希坐在她身侧,“如果是厉景呈出手都会麻烦的事,浅浅,你又何必找少弦呢?他现在有家庭,当然,你一出口,他势必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可看在你们曾经那么相爱的份上,你也为他想想吧。”
荣浅垂下眼帘,遮住潭底的一片悲凉,她本想着,她最后的退路能寄托在霍少弦身上,莫希拉过她的手,“珍惜眼前人,这句话我想送给你,况且厉景呈对你那么好。”
她眼眶微红,但终究没当着莫希的面显露,让她去珍惜一个当初糟蹋她的人,这是多大的讽刺?
荣浅呼出口气,“你放心吧,以后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去找少弦。”
“可能你会觉得我小气,但有些忙,帮了别人,却会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拉一个人出来,却又将自己折进去,浅浅,你说这样合算吗?”
这笔账,荣浅算不过来。
但她还是艰难地点了下头,“我懂。”
莫希右手扶向腰际,“我这就回去了,坐得太久腰疼,浅浅,你自己也保重身体。”
“好。”
荣浅起身,只是将莫希送出了房间,她走到阳台上,看到莫希慢慢地往外走,司机在外面等她,荣浅抬起手指轻拭眼角,一点冰凉,带着人情冷漠,莫希说的也没错,她如今孤立无援,似乎靠得只有自己了。
只是不知,当霍少弦知道他的浅小二正在经历着如此纠结的折磨,又该心疼到怎样的地步?
荣浅心情郁结,她想让自己开心起来,可她实在找不到一件能开心的事。
她望着阳台外那颗硕大的银杏树,仿佛自己就和那些树叶一样,正在逐渐凋零。
傍晚时分,厉景呈的车在老时间驶入帝景,荣浅起身去洗手间,掬把冷水洗脸,涂了些乳液后走向大床。
厉景呈生怕她在睡觉,推门时动作很轻,荣浅抬头,嘴角勾起抹笑,“回来了啊。”
他大步过去,手里的东西放向床头柜,“在做什么?”
荣浅举起手里的书,“孕育手册,我怕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一切正常的根本让厉景呈没有怀疑的余地,他打开床头柜上的袋子,“新鲜的青芒,你爱吃的。”
荣浅接过一个个头最大的,垫在手里足有一两斤,她凑过去在他颊侧亲吻,“谢谢。”
“对了,有谁来过家里?”
“希子姐来过。”
“她来做什么?不是才生过孩子么?”
荣浅将青芒放回袋子,“她说来看看我,”可这个理由,荣浅听到时连她自己都不信,她只能自己编,“书上说,坐月子时最容易胡思乱想,她可能是想确定我过得好不好,怕我再回心转意找霍少弦?”
厉景呈挑高一侧眉头,这种事,莫希似乎做得出来。
“那你怎么说?”
荣浅翻了翻手里的书,“我跟她说,我只跟我肚里宝宝的爸爸在一起,我喜欢一个完整的家。”
厉景呈闻言,眼里露出喜色,他揽过荣浅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口,“老婆,你真是个乖宝。”
她手指收紧后展开,“被你亲的脸都疼了。”
连日来,荣浅的心情都很沉重。
这天,她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站起身时,头晕目眩,肚子的不适感加重,她伸手撑住墙壁,一步步挪进卧室。
在床上躺了会,荣浅艰难地翻身,她即便强迫自己不去想,注意着身体,可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荣浅忙拿起电话打楼下的座机,月嫂匆忙上楼时,荣浅已经将护照和身份证塞在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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