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鸵谢酒想到了老御史。
但她还没来得及出门,莫离莫弃就扶着顾逍匆匆而来。
顾逍浑身是血。
谢酒惊得连脚伤也忘记了,嘴里喊着林舒快来,人就跑到了顾逍面前,走近了才发现他已昏迷,“快,扶我床上去。”
她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领着几人快步往房间走。
将人安置在床上时,林舒也提着药箱过来。
谢酒忙又转身去灶房打热水,他身上那么多血,伤口一定不浅,定是要热水清理后缝合的。
炉上就温着热水,谢酒倒进盆里端着往房间走。
莫弃从她手上将水接过,“谢酒姑娘,我来。”
手上没了盆,谢酒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抖得厉害,她两手相握跟着进了屋。
屋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林舒在救治,她帮不上忙有些茫然无措,靠在角落里静静的等着。
顾逍的上衣已被除去,谢酒清楚地看到他胸前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伤口泛着乌青,那伤口好似割在自己身上一样疼,她下意识咬紧了内唇。
“剑上抹了毒,有些麻烦,不过能解。”林舒语气算不上凝重。
谢酒稍稍松了口气,紧靠着墙壁支撑。
这时,老御史夫妇互相搀扶着赶了过来,老太太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
莫弃回道,“武器上有毒,林大夫说能解。”
“能解就好,能解就好。”老太太喃喃,跑得太快胸口堵着气,她捶了捶胸口,“他还这么年轻,何苦为了我这把老骨头挨刀,若他有点什么事,我该如何是好。”
老御史忙安抚,“女娃子医术好,会没事的。”
老太太低低哭起来,“怎么会没事,流了那么多血……”
林舒蹙眉打断她,“人太多了,你们都出去等,再去烧些热水来。”
她又扫了眼谢酒,缓了声音道,“你也出去,有我在,你放心。”
谢酒知道他们这些人在,帮不上忙,反而会影响林舒救治,迟疑了下,率先出了房间。
她准备去烧热水,被莫弃拦下了,“谢酒姑娘,你在这等着,我去烧。”
顿了顿,他又道,“王爷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谢酒点了点头,在椅子上坐下,眼睛盯着房门。
老御史夫妇这时也认出她来了,时不时地打量着她,谢酒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却无心给予回应。
她在想莫弃他们的反应。
他们虽然担忧,却并不慌乱,好似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无数回,谢酒想到林舒说的话,他好几次险些丢命。
谢酒看向一旁立着的莫离,“王爷他经常遇险吗?”
莫离见她唇色泛白,一副被吓怕的样子,好心安慰道,“刺杀对主子来说是家常便饭,比这更严重的都活过来了。
你放心,主子命大着呢,不会有事的,这只是寻常伤,只要毒能解主子等会就好了。”
他的安慰让一旁等着的老太太捂面呜咽。
谢酒眼中水光浮动。
她想起,前世她见他身上有许多陈年旧疤,她问他是不是上战场时留下的,他没回应,她便当他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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