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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中间还有一道短短的疤痕,那处皮肤微微凹陷,泛白,能看得出当初伤得很深。
傅辞与感觉到夏知茶视线的停留,低头看过去,解释道,“挺久以前的了。”
语气云淡风轻。
夏知茶微微哽了一下,轻声问:“是怎么弄的呀?”
“傅南海打的。”傅辞与挑了下眉,说,“当初我不让林艳依进门,他把我推下楼,刚好撞在楼梯旁边的雕塑上。”
夏知茶瞳孔微颤。
她记得那个雕塑。
是一个踩着长剑的骑士。
傅辞与的这处伤口,大约就是被长剑突出的尖锐部分刺伤的。
摔下楼梯,那得多疼。
夏知茶的呼吸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伸出手,轻轻地去抚过那道疤。
白色的纹身覆盖在上面,是一道闪电,周围又被锁链围绕,使得整个图案,像是一只缺了一半翅膀的蝴蝶。
她不敢想象当时的傅辞与在傅家,都忍受了什么。
母亲的突然离世,继母的耀武扬威,亲生父亲的漠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受伤,又怎么可能得到很好的照顾。
心脏忍不住收缩着闷闷发疼,夏知茶忍不住出声问:“是不是很疼?”
受伤也是,纹身也是。
两次是不是,都很疼。
傅辞与愣了一下,垂下眼看她,忽然勾着眼尾笑了起来,问她:“如果我说疼,你能亲亲我吗?”
“……”
夏知茶落在疤痕上的指腹顿了顿,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是挺疼。”
感觉到柔软的触感不断游移,傅辞与小腹忍不住收紧,眸光微闪,伸手去把她放在伤口上的手抓住,垂着眼睫把玩起来,语调像是在陈述一般开口。
“当时住了半个月的院,肋骨断了两根。”
但后来他堕落混蛋的时候,又打过太多次架,受过的伤数不胜数,他其实已经忘掉了那次受伤的痛感。
过去太久了。
望着一张小脸担心到紧皱的小姑娘,傅辞与微微俯身,捉着她的手,亲了亲她指尖,问,“现在是不是该亲亲我了?”
“……”
夏知茶唇瓣嗫嚅了一下,抬眼与他对视的时候,声音有点卡:“那你闭一下眼。”
傅辞与眉眼闪过一丝好整以暇,随即听话地闭上了眼,没忍住带点混不吝地调侃道,“怎么都亲了那么多次还——”
瞬时间,话音戛然而止。
他感觉到腰侧传来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一阵极为小心的鼻息。
夏知茶稍微屈腿蹲下,低头吻在了他的那处疤痕上。
……
不过刹那,傅辞与心脏快速跳动了两下,胸口蓦地起伏一阵,睁开眼,掐住了她的腰。
夏知茶刚站直身子,就感觉自己身体失去了掌控,本能地小声惊呼出口,被带着踉跄几步,后背抵上冰凉的坚硬。
“……宝宝,怎么突然这么会撩了?”
傅辞与最终还是没忍住,把小姑娘抵在了洗漱台前,笑声从胸腔震荡而出。
片刻,他又沉下肩,用一种依赖而又亲昵的姿势,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双眼温柔又缱绻——
“你这样,会让我禁不住地想……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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