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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人认识他,喊道:“老子认识他,他去年在庙街偷东西被人追,但这小子跑的快,没有被抓到。”
“宋大人,你为什么喊海四来,他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门口的镖师问道。
“当然有。”宋宁对海四道,“你告诉大家,今年的八月十四,你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
海四龇牙一咧,道:“今天八月十四我他娘的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趁着大家都去庙街看灯,我摸进了三羊胡同中间的一户。我盯着他们家很久了,他家儿子定了明年春天的亲事,家里一直都在攒聘礼,我一合计他家不但得有钱还得有金银首饰。”
“那天晚上我摸进去,找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在米缸里把布袋子拿出来,就听到胡同里的人回来了,我急匆匆要跑,谁知道这个时候院子里又跳了个人进来。”
“我当时还以为同行,可一看他胳膊垂着,手里提着一个小灯笼还有一把短剑,一身的血腥气。”
“他随手在院子里扯了一件衣服丢给我,让我把他手臂扎起来。”
“我一想是道上的兄弟,就给他扎了,谁知道他翻脸不认人,要杀我灭口。”
“得亏我跑的快,东西也没有拿就走了。”
海四说起那天晚上的事,还觉得心有余悸。
“那你看清楚他的脸,认识他吗?”宋宁问道。
海四点头:“那天晚上的月亮多亮啊,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这孙子。”他指着王良,“我后来又来胡同口蹲了,认出他了。”
“要不是忌惮田都镖局,打不过他们,老子早来衙门举报了。”
海四说着,啐了一口。
都是道上混的,田都镖局也不全是白道。
随便一个人出手,海四都得死。
“那现在就不怕镖局的人,就可以胡扯攀咬了?”王良怒喝道。
海四吓得躲开,指着他道:“宋大人说,我偷偷摸摸一辈子了,我得为了正义活一次。”
“盗亦有道,我虽偷东西但从来不杀人,你这样的人没有道义,我必须站出来主持正义。”
他说着,满面骄傲荣光。
实际是,衙门会给他一笔劳务费用,他京城留不住了,顺手的买卖。
王良看着宋宁,质问道:“宋大人,如此不堪的人也能作证吗?”
宋宁并不理会王良,她和海四道谢,道:“今天你为了正义出头,必须加赏褒扬。”
“我记得你,大家都会记得你。”
海四搓着脖子笑着:“大人客气了、客气了。”
王良忽然喊道:“我不服!”
宋宁道:“你服不服不重要!”
“律法自能让你服。”
门口,一直沉默着,脸色煞白的钱礼巷脱口喊问道:“师兄,这是为什么?”
王良冷冷地看他一眼,眸光中都厌恶。
宋宁接了话,回道:“看到了吗?你把他当做兄弟,他却并不认为你的兄弟,他满目的敌意,对你是,对苏岩更是。”
钱礼巷不敢置信:“为什么?那他把我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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