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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铭能搬到哪儿去呢?孙婧的心里一片茫然。
她必须见到钟铭,爆胎的事还不算完,昨天又被他戏弄了一把,她必须让他当面解释清楚。
申一甲见孙婧对他的话兴趣不大,很快就结束了刚才的话题:“你在哪儿呢?”
“我还能在哪儿,家里呗。”孙婧准备给钟钟打一个电话,看看他开机没有。
“我过去做客啊?”申一甲显然在拿她寻开心。
“一甲,你不是叶公好龙吧?你真敢来吗?”孙婧说,“你要是敢来的话,我就不穿衣服了,就在床上等你。”
“哈哈……”申一甲笑了,“玩笑,不敢。”
“那不结了。”孙婧说,“你休息休息吧,养精蓄锐,以利再战。”
“我不累。”申一甲调皮地说。
“得了吧,那天在车上,让我好害怕。”孙婧挖苦道,“一想起来腿就抽筋。”
“你等着,我租个大房子,再弄张双人床,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申一甲说。
“咯咯……”孙婧大笑起来,“免了吧,别破费了,攒钱留着娶媳妇吧。”
孙婧很关心申一甲的现状,问他在政府办这边怎么样。申一甲支支吾吾,连说了几句还行,似乎并不想多谈。
“一甲,好好工作,快点进步,我们找机会再见。”孙婧挂断手机,直接按下了钟铭的手机号,现在只有这一条线索可以找到钟铭了。
她屏住呼吸,真希望能听到钟铭的声音,和他新账老账一起算。
“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孙婧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程序化的声音。
钟铭的手机又停机了?她心里非常失落,完了,钟铭的线索完全断了,再也没有地方去找他了。钟铭到底怎么了,他会搬到哪儿呢?那么大一个公司,要消失也得有一点痕迹啊,他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就这么悄悄地消失了。
孙婧想起多年以前,钟铭也是这样悄悄消失的。没有人影,没有声音,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从她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好在当时姚云龙正在疯狂地追求她,他的那次消失恰好使她下决心退掉婚约,投入了姚云龙的怀抱。
周日中午,孙婧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回县里去。
姚云龙匆匆赶回家:“婧婧,今天别回县里了。”
“为什么?”孙婧觉得姚云龙很反常。
“老爷子要调走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姚云龙似乎很兴奋。
孙婧没有马上问姚云龙,因为那样太没城府了,太不深沉了。但她知道,公公姚尔寿肯定是升了。正厅级干部,再往上升,应该是副省级,或者其它有分量的职务。她在心里暗暗赞叹,不得了,公公姚尔寿马上就要跻身省部级领导干部行列了,自己就是累死也追不了。
“你只说调调的,调哪儿啊,人大?政协?”孙婧嘴上仍然很硬气。
“全国交流。”姚云龙神秘地说。
孙婧心里一陡,全国交流?天啊,这是要出省啊!
“交流到哪儿去啊?”她到底沉不住气了。
“辽阳省政府常务副秘书长。”姚云龙说。
这是一个什么角色呢?孙婧又开始思量起来,省政府副秘书长,还是个常务,那说道可就多了。以公公姚尔寿的年纪,在厅级干部里算是比较老的了,但到了省部级干部里,就是个年轻干部了。
“那我明天早晨回去吧,我定个饭店,今天晚上请咱爸吃个饭。”孙婧说。
“不妥不妥。”姚云龙拦住了孙婧,“老爷子说了,什么饭店也不去,回家吃。”
“回家吃就回家吃,我去买点东西,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孙婧说,“再说了,咱爸这是要离开蓝河,我们总得送点什么礼物吧?”
“你觉得老爷子能要吗?他什么也不缺啊。”姚云龙说。
孙婧一听姚云龙这么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给姚云龙买礼物,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他不送她东西就不错了。她哪次回婆家,不是连吃带拿啊,大到几千上万的东西,小到几百上千的东西。她即使是空着手回来,那也是因为姚尔寿没在家,或者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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