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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泽清了清喉咙,声音尖细。“秦公子,你的马车呢?”
秦重忍俊不禁。“早已停在后门了。”
唐玉泽浓眉一拧。“居然连正门都不允走了?”
秦重云淡风轻地道:“你若要引人注目,我可让马车停在正门。”
唐玉泽一甩手中的帕子。“后门便后门。”
那壮硕的身材,做出小女人的娇气,惨不忍睹。
秦重捂了下眼睛。
宿清云却比他斯文许多,既然穿了女装,便小步地走着,言行举止与女子无异,看得唐玉泽一脸惊讶。若不是知道宿尊主是男儿身,单看他如今这模样,还真会以为是哪家的千金。
他叹了口气,拿出神偷的职业道德,手掌在自身的骨头上摸了摸,咯咯几声,那壮硕的身材竟瞬间变得苗条了,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乍一看,真真是个俏皮的小丫环。
秦重嘴角溢笑,送他们到了后门,宿清云提着裙子上了马车,唐玉泽站在马车下面,转头看站在门口的秦重。众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却说不出口,只能道一句:“老友,珍重。”
秦重深深地望着他,向他作揖。“珍重。”
唐玉泽转头,咬咬牙,跳上马车,钻了进去,放下帘子。
马夫是秦重家的仆人,见两位贵客已上马车了,一挥鞭子,马车慢慢地离开了。
秦重站在门口,望了许久,直到马车拐弯,再也看不见影了,他方进门,慢慢地往庭院踱去。
望着环境优美的小院,竟前所未有的感到空旷。
以往唐玉泽一离开便十几年,却从不觉得长久,今日,他方离开,自己竟已感到寂寞了。
他走到长廊的观鱼台,坐在椅子上,抓了一把鱼食,扔进池墉里,鱼儿活蹦乱跳,好不欢快,他盯着池里那条最肥嫩的鱼,盯了许久,突然扬声道:“小四,晚上加餐。”
傀儡小童飞快地跑了过来,困惑地盯着自己的主子。
宿清云和唐玉泽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没有任何交谈,君烜墨从荷包里探出头,透透气。
街道上热闹非凡,如来时般喧哗,晋江城并未因拍卖会的结束,而变得萧条。宿清云轻轻掀开窗帘,透过小缝看外面。他们要往东走,只能走东区的城门,东区是魔修聚集地,道两旁皆是魔修开的商铺酒楼等。当经过一家大酒楼时,从里面走出四个衣裳鲜亮的男子,宿清云一惊,看清了其中一个穿得像鹦鹉般花花绿绿的男子。
是杨修。
他快速地放下窗帘。
“宿尊主……”唐玉泽轻声问。
宿清云朝他摇了摇头。
唐玉泽会意,没有再问。
两刻钟后,马车排着队要过城门了,守城的侍卫一个个地询问,当轮到他们的马车时,马夫得体地回答。
“此乃城北秦家的千金,欲去六阳城探亲,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城北多是魔人,魔人若要出城,手续麻烦一些,那侍卫看了马夫递来的牌子,却又跳上马车掀帘子,唐玉泽先发制人,半掀帘子,娇叱道:“官爷这是做甚?”
那侍卫看到一脸俊俏的小丫头怒目相视,瞥到里面端庄的小姐,嘴一咧,下了马车,把牌子还给马夫,马夫恭敬地接了过来。
“放行。”侍卫道。
马夫立即驾着马车穿过城门,顺利出城了。
唐玉泽坐回原位,道:“果然还是尊者想得周到,这城门的侍卫并未放松警戒。”
君烜墨从荷包里爬出来,蹲在宿清云的膝盖上,傲然地道:“他们若真想找人,绝不会十天半个月便放弃了。排查了所有参与拍卖会的人,却找不到我们,只会令他们更加怀疑。表面看似松懈了,实则变本加厉。”
宿清云道:“我们可有骗过城门侍卫?”
君烜墨道:“或许。”
唐玉泽扯了扯身上的裙子。“这都不能骗过?岂不委屈死我们了?”
宿清云失笑,忽然想起什么,他问:“万一露馅,会不会波及秦重?”
唐玉泽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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