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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他的袍子内侧缝有很多刚好能装下鸽子的小松紧布袋,袋口向衣服门襟的方向倾斜。
魔术师会事先将鸽子放入松紧袋里,只露出头部,表演时他只需要用帽子遮住自己的手,再把手伸进袍子里把鸽子拽出来就行了。
因为魔术师的衣服是黑色的,帽子也是黑色的,所以观众根本看不清魔术师的手是伸进了帽子里面还是帽子后面。
至于红布,则是一直粘在鸽子嘴上的,而泡沫小球也不是从红布上落下来的,是从隐藏在观众席上方的彩灯里的机器喷出来的。
许多魔术都是利用了最简单的视觉误差达到了迷惑观众的效果。
我迫不及待地将我的猜测告诉了露露。就在这时一只鸽子停在了我的头顶,它用力地戳了我的脑袋两下,然后便和其他鸽子一起飞回了魔术师手里。
露露和周围的人一起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但我却仿佛看见小胡子那双细长的三角眼正死死地瞪着我,就好像是在威胁我,要是再敢泄露秘密一定让你好看一样!
魔术师最讨厌的事就是魔术被人揭秘,这几乎和砸他饭碗没什么两样。
难道这也是巧合吗?如果说发生一次小概率事件可以安慰自己是巧合,那么连续发生两次小概率事件就很难不让人胡思乱想了。
“我们回去吧!”我脱口而出。
露露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为什么呀?就因为鸽子戳了你两下,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我知道我说的话非常令人扫兴,我也知道露露一定不愿意错过接下来的节目,可我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见我不说话,露露接着问,“你是不是背我背累了呀,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站着看。”
她的话明显有些赌气的成份,我知道人的喜怒哀乐并不相通,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清楚的,解释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突然,一阵欢呼声响起,露露的目光再次被台上的魔术师吸引住了。
和他一同登台的还有刚刚那只粉红色尾巴的小狗。只不过它并不是自己走上去的,而是被绑在分体的推车上被魔术师给推上去的。
小狗不断挣扎着发出刺耳的哀嚎,就好像它上的不是舞台而是断头台一样。可它肚子中间的那两根金属条将它死死地固定在了推车上,无论它再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
难道接下来他要表演活体切割术?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拿了出一把正在高速运转的电锯,电锯巨大的噪声甚至盖过了小狗的哀嚎。直觉告诉我那不是道具,而是一把真正的电锯。
小胡子举起电锯露出狰狞的表情,现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刹那间嘈杂的广场变得出奇地安静,这一刻仿佛空气都凝固住了。
他瞄准了小狗肚子上那两根金属条之间的缝隙,只见他手起刀落,小狗的身体一下子就被切成了两半。
接着,他拉开推车,将小狗的下半身和上半身分开了足足有一米的距离。可小狗的四肢依旧还在抖动着,并且它没有流一滴血。
这是非常常见的腰斩魔术。一般都会用活人表演,其原理也非常简单,还是依靠了视觉误差。
魔术师的分体推车是可以藏人的。一个人只露出上半身,将蜷缩着的腿藏在前半部分推车的遮挡物里;另一个人只露出腿,将蜷缩着的上半身藏在后半部分推车的遮挡物里。
虽然看起来推车上只有一个人,可实际上却是两个人。
但令我感到惊讶的是,舞台上的推车和最简易的担架床一样,床下空荡荡的,一览无余,没有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床上也几乎没有遮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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