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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9章 态度（第2页）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念千绝轻轻点头，道：“你愿以死相救，但有时候，死很简单，活着的人，才最为痛苦。”

说到这里，念千绝的脸上，闪过浓浓悲痛，再度回头看着大殿之上，眼中，透着无限思念。

只见他大手一挥，大殿石墙泛起波澜，浮现出一副壁画，那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画像，竟和念雪一模一样。

但仔细凝望，却又能发现不同，这壁画，绝非念雪。

壁画出现，念无忧和狐月，都是身躯微颤。

“你可知，念雪为何会出现在圣墟界？”念千绝忽然问道。

“因为妖族动乱。”江枫道，对于妖族动乱，他知晓一二，念雪，或许就是因此，被念千绝送到圣墟界。

“没错。”念千绝幽幽道：“当年，上一代妖皇陨落，妖皇殿崩塌，整个妖族，诸多妖圣，各自称皇，想要一统妖族，致使整个妖族都陷入动乱。”

“那时候，妖族还没有飘雪帝国，我也不是妖圣强者，只是初入妖皇境，执掌一小片妖岛，念雪的母亲，更只是妖帝初阶。”

“我们本不想参与妖族纷争，然而，有一妖圣，看重我妖皇的实力，威逼我为其效力，征战妖界。”

“我们无法反抗，只能置身动乱漩涡，而在征战中，念雪的母亲，为救我而死，临死之前，她耗尽所有力量，用秘法保下妖胎，也就是现在的念雪。”

“后来，那威逼我的妖圣，被数位妖圣重创，我寻得时机，将之覆灭，为念雪母亲报仇，然后接过旗下势力，争锋妖界，势要铲除杀害念雪母亲的势力。”

“那一刻，我是疯狂的，直到念雪出生，我才意识到，飘雪帝国已经被妖族所有势力针对，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所以，我将念雪送出妖界，送往人族小世界。”

念千绝眸光极致柔和，充满无尽思念，他的声音，很轻，却如一道道重锤，狠狠的敲打在江枫心间。

念无忧、狐月更是神色悲痛，那时候，他们亲眼看着父亲，几近疯癫，不惜挑战整个妖界。

若非遇到一些契机，飘雪帝国，早在数十年前，便覆灭了。

“死，并不可怕，但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我拥有了飘雪帝国，称霸了妖界南部，但我心爱的人，却永远也无法醒来，只能睹物思人，那个位置，永远也不会出现她的身影了。”

念千绝缓缓转身，看向江枫，道：“我不想看到你们，也如我一样，即便我身为妖皇，都无法庇护心爱之人，我们，同样都能为对方牺牲，但活着的那人，又该何等痛苦。”

“江枫，不管你对念雪爱有多深，但现在的你，连当年的我都不如，又如何保证你和念雪的安全？”

“所以，我的态度很明确，在你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念雪之前，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这是对念雪，也是对你的负责。”

毫无疑问，念千绝，绝对是一位好父亲，是一位好长辈。

他曾身为妖皇，也没能庇护心爱之人，为对方死，何其简单，但独活于世，又何等痛苦。

即便江枫敢为念雪而死，但若丢下念雪一人，那么念雪，就将承受他经历过的痛苦，那种痛，他不想让儿女经历。

这是他的态度，接受，却不赞成现在就在一起。

“前辈。”江枫无法反驳一位伟大父亲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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