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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看愣了?”大舅舅沈长寿发现刚还活蹦乱跳的小丫头,此刻怔在那儿不动,他不由轻轻拍拍她。
沈长岁这边扶她道:“坐下休息会儿?”
“头疼。”沈小叶是被突如其来的尖啸震的发晕,她只觉眼前都是小玄猫伸爪跳动的身影,“咱们到松树下坐会儿。”
那左右树下,各有树桩削成的凳子。
走在最前的恒溪道长飘过来,按住她的腕细探,片刻之后道:“你是昨夜被什东西惊的目眩?”
“没。”这么厉害吗?沈小叶摇头,却发现晃一下都晕,赶紧扶头立定。
沈长岁面色凝重,利目盯了几眼她另一腕上的玄猫挂件。
小玄猫在空间里,很心虚的后退再后退,直到尾巴扫到车门,退无可退。
“怪道你寅正就起来,做恶梦了?”大舅舅沈长寿神情肃然,“道长,是否她年纪小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听村里人讲,几十年前鞑虏在攻入无终县,和附近的义军打的血流成河。”
“大舅舅,我只是没睡透,没做恶梦的。”沈小叶不想沾什么神神怪怪,有一个就够了。
小玄猫仿佛听到她心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们对仗的地方离此还有十几里,可能有山中野兽在夜里游走,有些兽类的低鸣会引起某些人的不适。
坐到树下,我给你扎几针。”恒溪道长提出方案。
沈长岁兄弟齐齐点头:“好好好(有劳了)。”
沈小叶借机坐到左边树桩,伸出带着挂件的手抚上树杆的刹那,只听小玄猫说了一句:“等我啊!”
紧接着她腕上的挂件应声而落,原来是红绳自己断开。
恰好,东方第一缕阳光照射过来,那木雕的猫眼似乎被光刺着,刹那失去灵动。
“小友昨晚入眠之时,一直戴着挂件?”恒溪道长在沈长岁拾起木雕玄猫时,问了一句。
沈小叶意有所指的说:“买来后,差不多总戴着。
它今天忽然离开我,还有点不适。”
沈长岁表示收到:“回家后,再编个绳索系牢。”
“等等,先别收起来。道长,是不是不适合她戴?
小叶,你何时买的?”大舅舅紧张起来。
恒溪道长让沈小叶闭上眼,他抽出银针用自带的酒拭过消毒,并笑道:“玄猫镇宅又招财,无妨的。
只是小孩子入睡后容易压到它,摁住上焦哪个穴位也会睡不大安稳。”
说完,他的银针已扎向沈小叶的头部和腕部。
尽管听到解答,但大舅舅还是盯着那些或长或短的银针,紧张不已。
而挨着树干的沈长岁侧身闭目,手握挂件的他发现自己感应不到小玄猫,神魂亦无法抽离自身进入空间。
他有些怀疑,这个所谓的空间,和小玄猫的神魂一起走了。
事实也确如他想,小玄猫扑上老松,神魂顺着树梢飘飞,不一刻它就感觉自己身上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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