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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怎么是你自己的事?你是了了的父亲,了了不准你出事,你就不能出事!”杜箬用了了当借口,乔安明将她扶正,手松开她的腰。
“了了,那你呢?这些天你是否有关心过我?你是否在意我出事?”
杜箬突然没了声音,脸也侧到一边。
乔安明捏住她的手腕,山风大得惊人,他硬要将声音吼出来:“回答我,你是否在意?”
“你说呢?”杜箬甩不开他的手,只能正面相对,雨水倾倒下来,她视线都看不清了,但字句很坚定:“如果我不在意,我不可能跑这里来,更不可能在这里陪你淋雨!乔安明,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因为我也曾经历过,我妈去世的时候你还劝我,可为什么事情临到你头上你就要一个筋绷着?那我就问你,你打算在这里站多久?站到雨停?站到太阳下山?没事,我都陪你!”
她一口气说了好多,脸被雨水刷得通白,可瞳孔却红得吓人。
她在哭!
乔安明手一松,杜箬因为惯性踉跄地往后倒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却听到一句:“走吧,我说不过你,下山!”
从山顶走到山下需要花大约半小时,雨一直没停,衣服淋得里外都湿了。
“去我那里,洗个澡换身衣服。”乔安明命令一样的口气,发动车子驶离。
从墓园过去,最近的就是乔安明在市区的复式公寓,路上花了四十分钟,一路都开得挺快。
进门他就拿了一条干浴巾扔给杜箬:“包上,去浴室泡个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他其实自己也全身都湿了,但还是想着要先料理好杜箬。
杜箬冻得直发抖,也不管了,抱着乔安明扔过来的浴巾就往浴室跑。
好在主卧的按摩浴缸特别大,杜箬放了满满一缸热水,整个躺进去,浑身被冻僵的细胞满满复活,她在里面泡到全身皮肤泛红才作罢。
穿着乔安明的衣服出去,整个公寓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去哪儿了?
“乔安明…”杜箬喊了几声,无人回应,当时脑中第一反应便是:他不会做傻事吧。
吓得赶紧往楼上跑,二楼是一个阁楼,空间很开阔,装成半封闭式的卧室和工作间,乔安明就坐在宽长的沙发上,头仰在靠背上面,换了身睡衣,头发湿漉漉的,应该刚洗过澡。
“乔安明…”杜箬轻声走过去。
沙发上的人没有动,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才看到他闭着双眸。
睡着了?睡得这么快?
“乔安明,去床上睡。”杜箬又推了推他的手背,发现不对劲,他的手背滚烫,又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更是烫得杜箬将手缩了回来。
发烧了吗?
杜箬俯身过去轻轻摇了摇:“醒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安明不情愿地动了动身子,眼皮抬起来:“头有些疼。”
“你好像发烧了,这屋里有没有退烧药?”
“没有…”
“那我去给你买。”杜箬转身就要下楼,手却被乔安明拉住:“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
“不行,你身上很烫,温度不会低,睡一觉肯定好不了。”
杜箬坚持要出去买药,蹬蹬蹬跑下楼,跑到门口才想起来外面正下大雨,又蹬蹬蹬上楼,问乔安明:“你这里有没有伞?”
“好像有吧。”
“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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