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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要跟他离婚。
最最最可笑的是,她要跟他离婚,竟然不是第一个跟他说,而是他的父亲。
他惊且怒,又想起她在书房里冷冷说的那番话,【墨时琛,你不知道么,如果不是因为我跟你的婚姻牵涉到众多利益,如果不是因为我比任何人清楚这个婚结了就很难离,我早就不想跟你过了。】
她早就不想过了,只是因为知道离婚很难,所以哪怕这个念头在她脑子里转过无数遍,她也一次都未曾跟他提出过。
那现在呢,她是觉得已经忍无可忍,所以再难也还是要离吗?
温薏跟劳伦斯的谈话结果毫无疑问,铩羽而归。
她想跟他离婚,他父亲第一个不同意,这点她清楚,所以才首先就去找了他。
在婚内他父亲一度是她最大的靠山跟权力来源者,而她想从这段关系中离开,他父亲更是其中的枷锁……之一。
那天晚上,她跟他说了自流产后的第一句话,“墨时琛,我们离婚吧。”
应该是夏初的天,晚餐过后,她一个人去花园里散步,坐在一张长椅上看漫天晚霞,他走过去,正准备把出来时顺手拿着的披肩披到她的肩膀上,她头也不回的开口了。
他手一顿,还是把披肩搭了上去。
他不说话,温薏继续道,“我跟你父亲说了,他不同意……如果你跟我统一口径,再加上你坚持的话,应该是可以的,毕竟离婚对你造成的影响跟损失并没有那么大,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哪怕上午在办公室就已经听到了她的话,也预料到了她迟早会跟他开这个口,可亲耳听到她说,尤其是说最后一句话时,他胸口还是起了一阵无名火,“什么都不要?”
“我没什么是非要不可,你们家的确有钱有势,想蹭点儿便宜的很多,但碰巧,我们家对此都是可有可无。”
“你是怕我不同意,所以才说什么都不要?”
温薏没说话,沉默的意思大概就是默认。
他抿起薄唇,发出丝丝的冷笑,“你是觉得我还是我们家有这么穷酸,至于在离婚的事情上要怎么苛刻对方?”
她终于回头看他一眼,“那最好不过了。”
“如果离婚,我是不会苛刻你,该给你跟你们家的一分都不会少,但是……”男人语调蓦然一转,冷然平静的道,“我并不打算跟你离婚,结婚起的那天我就从来没想过,现在,更加不打算。”
她闭了闭眼。
明明她这一个月后休养的还不错,可脸色怎么看都是不大好的样子,人也似乎瘦了,血色很淡,“有什么意思呢。”
“你不是费尽心思的想要嫁给我?”
她掀唇一笑,“喜欢的时候再费心思也不为过,不喜欢了的话,倒贴我都觉得烦。”
他眸色一沉,像是深海刮起了漩涡,急遽如风暴,只是碍于着什么,没有马上发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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