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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会儿。”莫执给安贤递杯茶,为了不用再盘一遍麻烦,直接让许乔派了人来一起弄,又快,她也放心。
安贤轻叹口气,看着自己当初用心装饰的书店,有些不舍:“又得重头再来了。”
“怎么是重头再来呢?”莫执沉声道:“比起当初,我们不再窘迫的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你也有了你的书,再说,这段时间学习到的东西比什么都有用。”
安贤深呼口气:“说的也是,没什么大不了!”
光是这些,好几个人整理都整整折腾了两天,最后估价跟她预想的差不多,一百一十两,而许乔那么大的地方建起来就用了二百两,还差九十两是于成岩补上的。
这些只是赔偿给许乔的,而亏的大头在于印刷的那些工具,还印了没多少,完全不够回本,基本上算全赔进去了,又是上百两,不过于成岩倒是看得开,本来一开始就是算作谢礼的,而且他觉得安贤的书也值得这么折腾一回,哪怕现在看起来赔了。
当然,失火原因一定是要查的,因为当时正是午饭时间,大部分人都在吃饭,李恪是分开审的,让每个人把记忆中一起吃饭没离开的人记下来,只要口供都对的上的这部分人,就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了。
而大部分口供对的上的这些人,一共二十五个,剩下的六个人当时是没在食堂吃饭的。
这么一缩小范围就好查多了,这六个人单独一审,有两个人是在一起值班的,还有两个说先吃完了就到外面溜达了一圈,毕竟中午也是有休息时间的。
李恪看着只剩下了一个人,一挑眉:“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吗?”
衙役摇头:“当时在场子里的人都控制住了,就三十个。”
李恪转头问另一个人:“印刷厂到底有多少人?”
那人也奇怪:“回师爷,确实是三十一个人,册子上也是三十一个,怎么少一个呢?”
李恪一皱眉:“去查查,少了谁,人在哪儿?”
手下很快就办事回来了:“师爷,没在的那个人叫王林,三十岁,昨天应该也在场子里上工的,不过属下们确实没看到人。”
李恪手指敲敲桌子:“那就去找,去家里也得把人给我带过来!”
让衙役去找人后,李恪才看向最后的那人,目前看来,其他人不能说就完全可以洗脱嫌疑吧,但最起码也没什么漏洞可查:“说说吧,着火当时你人在哪儿?做什么?”
那人跪着:“回禀李师爷,小的也一直在吃饭来着,然后吃完上了个茅厕而已。”
“哦?那怎么没几个人记得呢?”李恪边说边翻着那些人的口供:“倒是有几个人看见你吃饭了,可大多数都没写你,你是一早就吃完离开了?”
那人点点头:“因为那天不太舒服,就没吃太多,小的绝无半句虚言!”
“有什么能证明你的清白的?”李恪慢悠悠道:“光靠你自己说,可证明不了什么。”
“这……”那人为难道:“这茅厕也没别人啊!师爷这叫小的怎么证明?”
李恪拧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确定是去上茅房,而不是趁机放火了吗?是不是受人指使?或是有其他目的?我可提醒你一声,这可不是小事,若是你坦白从宽,还能处罚的轻些的。”
那人被李恪吓唬,也很坦然的:“师爷明察啊!好好的,小的为什么要去放火?这活计不算太累,还挣钱不少,小的还指望靠它养家糊口呢!”
李恪一扯嘴角:“你对我说这些没什么用,大人注重的是证据,虽然我没什么证据可以说是你做的,但你也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既然这样,那咱们就等等王林的消息再来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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