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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最好想清楚!”
赵智拂袖而去。
总算是走了。
温酒轻轻松了一口气,一想到瑞王的为人,她又觉得有些心口发闷。
赵智和太子不同,这人母族势力大,且生性暴躁,平时因为老皇帝时常让言官们盯着的缘故,把性子压了不少,可骨子里还是最受不了别人驳他面子。
今天谢珩此举,无疑是把赵智得罪了个彻底。
在朝中有大半党羽的瑞王爷不会救他不说,只怕还会加快要了他的性命。
她抬手敲了三下床板,想从床底爬出去。
“还有人。”
谢珩压却伸手把她脑袋有摁了回来,低声道:“继续在底下待着吧。”
声落,开门锁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次进来的是两个,走近之后,便有一个大食盒放在了桌子上,五六个酒菜摆上桌,似乎还热了一壶酒。
四周顿时就是一片酒香弥漫。
紧跟着,赵丰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此处简陋寒冷,委屈谢公子了。”
这位太子爷的开场白倒是比瑞王爷要客气含蓄的多。
一看就是经常做这种收买人心的事,明显就是有经验的人。
谢珩不咸不淡的说:“是委屈了点。”
赵丰微顿,这原本就是句客气话,可这少年似乎半点不知寒暄,他面上保持着温和的笑,“谢公子再委屈几日,等本宫禀明父皇,为你洗去冤屈,再为你摆宴洗尘。”
谢珩没说话。
等他?
那岂不是和等死没区别?
赵丰说着,在谢珩身侧坐了下来,床板顿时往下压了压,这牢房的破木板本来就又旧又薄,温酒在底下待着顿时就感受了来人的重量,脸直接就被压在地面上,喊又不能喊,只能强忍着,险些去了半条命。
谢珩挑眉,猛地站了起来,赵丰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跟着起身,“谢公子这是?”
随行的侍从刚要去检查那张木板床,谢珩却直接在桌边坐下,眼角余光扫过床底缩成一团的温姑娘,面不改色的说了句,“刚好饿了。”
赵丰挥挥手让随从退出去,窝在床底的温酒有惊无险的又躲过了一次。
后背已经是满是冷汗。
这探监果然不是容易的事。
尤其是给谢珩探监,这才多长时间,皇帝的这几个儿子是要轮流都来一遍吗?
明明温酒只是见谢珩一面,现在反倒搞得像是怕被抓奸一般躲在暗处,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
赵丰说:“本宫来的匆忙,都是些寻常东西。谢公子如有需要,尽管让人转达本宫。”
谢珩倒了一杯酒,微微勾唇道:“条件呢?”
赵丰依旧面容儒雅,“只是举手之劳,谢公子何必说这样的话?”
“那好。”
谢珩把那杯酒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冷弧:“谢某如今一心求死,请殿下在议政殿上多废两句唇舌,让谢某死得快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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