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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歌和沈妙言默了下,魏长歌换了个方式问:“那你想娶她吗?”
魏锦西向来老实,拧巴着一张憨脸,绞着手指头,轻声道:“我,我不知道。但是以前母妃在的时候,说男孩子占了姑娘家的便宜,是要负责的。我,我……如果,如果她愿意让我负责,我,我肯定不会逃避。”
魏长歌与沈妙言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见了无奈和叹息。
痴人如此,终不知是福是祸。
傍晚时分,沈妙言在重华苑中刚沐浴罢,韩叙之从外面进来,皱眉道:“我打听过了,皇上已经下旨,赐婚永乐王和乔宝儿,还赐了永乐王府给他们婚后居住。”
沈妙言身着干净的素色丝绸裙子,正临窗描摹窗外池塘的莲花,闻言问道:“永乐王府在哪儿?”
“就修建在咱们隔壁。”
“哦……”沈妙言松了口气,如此也好,她也能帮忙看顾些三表哥。
而大约是丞相乔以烈怕夜长梦多自己孙女儿出事,因此魏锦西与乔宝儿的婚期安排得很急,就定在七日后。
婚礼那日,沈妙言起了个大早,特地赶去隔壁永乐王府帮忙。
府中宾客盈门,她帮着招待女眷,待到晌午时分,魏锦西终于把新娘乔宝儿接了回来。
两人在喜堂行大礼时,柳依依凑到沈妙言旁边,低声道:“天诀姐姐,听说乔宝儿出相府时,死活不肯上花轿,闹了好一阵,永乐王都快急哭了,她才不情不愿地上花轿。旁边那么多百姓看着,永乐王的脸都要丢光了。天诀姐姐,你别怪我多嘴,乔宝儿这样泼辣的姑娘,恐怕并非永乐王的良配。”
沈妙言望着一身新郎服、面容憨俊的魏锦西,她何尝不知这婚姻大约是不会幸福的,然而知道又如何,她终归不是当事人,总不能代替三表哥对那乔宝儿下手。
她叹息一声,只盼着表哥以后行事能强硬点儿,别让乔宝儿爬到他头上去了。
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她忽然竖起耳朵:“依依,你有没有听见琴声?”
“琴声?”柳依依不解,“没有呀!天诀姐姐,你是不是太累出现幻听了?”
“是吗?”沈妙言蹙眉,再凝神细听时,那隐隐约约的琴音又似乎真的没有了。
她正出神间,喜堂上的司仪高喊道:“夫妻对拜!”
魏锦西深深呼吸,憨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郑重,转过身,正要与乔宝儿对拜,乔宝儿忽然当众一把扯下红盖头!
原本喧哗热闹的喜堂陡然一静,所有人都呆呆望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沈妙言眸光幽深,盯紧了乔宝儿,却见她含泪转向自己身后:“你当真不打算带我走吗?!”
沈妙言侧眸,自己身后站着的人正是连澈。
琥珀色双眸中涌现出浓浓的戾气,乔宝儿竟然在喜堂上来了这么一出,置她表哥颜面于何地?!
众人好奇探究的视线中,连澈面无表情地负手而立,“乔小姐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
乔宝儿大怒,还要发作,沈妙言运着诡谲的步伐出现在她身边,手刀利落地劈到她侧颈。
乔宝儿翻了个白眼,立即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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