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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往常一样起床梳洗用膳,正优雅地喝着燕窝时,一名嬷嬷走进来禀报,“小姐,奴婢查看了阿彩的身体,并无一丝伤痕,大约是睡梦中暴毙的。”
“嗯。”白珏儿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抬手示意她退下,“本小姐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嬷嬷替我找个能干的,提拔上来吧。”
那嬷嬷应是,很快退了下去。
白珏儿一勺一勺用着燕窝,尽管阿彩从小就跟着她,可于她而言,终究只是个奴婢罢了。
在她眼中,丫鬟等同于私有物品。
若是没了,那便再买一个好了。
她并不怜悯阿彩,她只是在想,阿彩真的是暴毙的吗?
沈妙言前脚回府,后脚阿彩就死了。
这让她,不得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她搁下燕窝碗,擦了擦唇角,想起前些时日去街上买东西时,遇到的女人,清秀的脸上便浮上一抹浅笑。
此时的衡芜院书房中,沈妙言抱着医书坐在软榻上,却聚精会神地盯着窗前飘飞的棉花帘子发呆。
一旁看书的君天澜目光瞟过来,抬手往她脑袋上一敲:“发什么呆?”
沈妙言回过神,凑到他身边,“国师,白珏儿身边那个叫阿彩的侍女,忽然就没了呢!听说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说是暴毙,真可怕。”
君天澜面容淡漠:“好好读书,别管这些事。”
“喔。”沈妙言重新将书翻开,却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
此时,京城中的长公主府。
楚珍慵懒地坐在梳妆台前,张敏战战兢兢为她梳头,眼底都是恐惧。
她被父亲逐出家门,前些日子用一顶粉轿将她送到这儿,还未见着沈峻茂的面,就直接被宫女们送到楚珍的身边。
这些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不仅房中的活儿都交给她做,还得每日伺候楚珍,稍有不顺心,动辄打骂,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待。
稍感欣慰的是……
她摸了摸肚子,自婚宴上那一次之后,她便怀上了沈峻茂的孩子,如今已有一个多月了。
只要能诞下孩子,就一定还会有机会!
楚珍盯着镜中她的小动作,冷笑一声:“张敏,你又在打什么算盘?你是不是又想谋害本公主?!”
“妾身不敢!”张敏连忙低头屈膝行礼,眼眸流转间,却想起前些天,在街上遇见的白珏儿。
她轻声道,“其实,妾身进府,与沈公子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完全都是受沈妙言唆使。据妾身所知,也是沈妙言害得公主无法嫁给国师大人。说到底,公主与妾身,有着共同的敌人呀!”
楚珍把玩着一根金凤衔珠发钗,瞳眸微动,觉得张敏说得甚是有理。
张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轻声道:“如今正是四月天,妾身瞧着长公主府的花园里,牡丹开得极好,不如公主以举办花宴为名,请京城中的贵人们来,趁机对沈妙言下手?妾身愿意为长公主所驱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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