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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君山走到厅屋前,就听到张铁匠正破口大骂道:“什么,今年上缴的粮税只降了三分之一?整个瑜郡至少三个县遭了巨蝗灾,别的不说,单单咱们梦瑜县灵田能保住往年三成收获就不错了,就这撼天宗今年的粮税才降了三分之一?这不是把灵耕农最后一点用来维持修为的灵谷都要从牙缝里抠出来么?你好歹也是村正,怎得就不和镇上努力争取一下?”
“啪”的一声,杨田刚一掌拍在桌上,道:“你当老子没说吗,你当荒土镇六七个村正都是哑巴吗?可从撼天宗传下来的命令就是粮税只减三分之一,老子有什么办法!”
杨田刚似乎越说越气,高声道:“如今老子一到镇守所有村正见了老子都说风凉话,‘老杨你土丘村如今可是全镇表率,巨蝗灾过境也不过减了三分之一收成,如今撼天宗的粮税也正好减了三分之一,该不是那撼天宗就是照着你土丘村的例子在裁定粮税吧’,老子操他大爷,撼天宗定的粮税跟老子有个毛关系!要真有关系,老子铁定给自己定一个零粮税,其他人统统都上缴的十足十!”
徐三娘的声音马上响了起来,道:“两位大哥都消消气,这都是粮税闹得糟心事,跟咱们所有人都没关系,犯不着咱们自己先掐起来!”
厅屋中沉默了片刻,徐三娘这才又问道:“杨兄,镇守刘大人怎么说?”
杨田刚闷声道:“刘镇守躲了,估计他也知道这事情不好跟下面的村正交代,一直都是那个钱春来代为向各村村正转达的!”
张铁匠的声音依旧带着火气,道:“该不会是钱春来那个王八蛋背后使坏吧!”
“他敢!”杨田刚沉声道:“那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他钱春来还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就是刘镇守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犯众怒,不过这也正说明了撼天宗定下这个粮税上缴的额度是毋庸置疑的。”
张铁匠狠声道:“撼天宗这样竭泽而渔,难道就不怕在瑜郡失了人心?”
“人心?”杨田刚冷笑道:“撼天宗怕什么人心?那样一个庞然大物矗立在瑜郡多少岁月了,你我谁能说得清楚?只要撼天宗说一声招收外门弟子,全瑜郡的修士多少人会削减了脑袋往里钻,什么粮税上缴、额度不变都是虚的,这还只是外门弟子而已!”
徐三娘察觉到杨田刚话中有话,笑问道:“杨兄这一次大放异彩,为咱们村,甚至咱们镇在整个梦瑜县都争了脸,想来这一次撼天宗招收外门弟子,杨兄必定榜上有名了?”
说罢,无论是徐三娘还是张铁匠看向杨田刚的目光都带上了一抹艳羡之色,谁料徐三娘的话说完,杨田刚却是一下子沉默了下去,只是将手中的旱烟“吧嗒吧嗒”抽的更厉害了。
眼见得杨田刚不说话,两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韩秀梅,只听韩秀梅狠声道:“撼天宗不公,撼天宗这一次招收外门弟子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们当家的了!”
“为何?”张铁匠和徐三娘不约而同的问道,平日里这三家在村里斗得厉害,但这个时候两人询问的语气中更多的却是诧异,而非幸灾乐祸,委实是因为杨田刚在这一次蝗灾的表现着实太过优异了,他们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够阻挡杨田刚成为撼天宗外门弟子。
“哎!”韩秀梅也叹了一口气,嘴角透露着嘲讽之意道:“这事儿说起来也简单了,大约就是撼天宗这一次招收外门弟子的标准便是依靠各村正征集粮税的完成力度来定,越是收成少的村子反而把粮税交足了,那村正的表现自然就越好,对于撼天宗的忠诚自然更高,咱们土丘村收成这么好,以我们当家的如今的威望,粮税征集自然容易得很,反倒没了向撼天宗表示忠诚的机会!”
张铁匠一听这话不由气得乐了,道:“这他妈算是什么狗屁逻辑!”
杨田刚这时却瓮声道:“镇上有传言说是本县豪门熊家的嫡长子就差一步就能够成为撼天宗真传弟子,熊家的长风真人向撼天宗保证整个梦瑜县上缴的粮税不会因为巨蝗灾而损失太多,……”
“什么?他熊家凭什么让整个梦瑜县为他儿子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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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驾到,睡秋今晚可以熬夜了,第三章会在后半夜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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