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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冉声因为两个实习生的话,这几天更是卖力地找事情做。但事情不多,宁冉声除了照常整理卷宗就是给周燕接接电话,给人回答一些简单的法律咨询。
有些问题对宁冉声这种人来说,真的很琐碎,也很纠结。
比如婚前买房要不要开个单身证明;夫妻婚姻关系没有性生活是不是可以起诉离婚;继父的房子有没有继承权;还有正在接听的,关于送给前女友的东西能不能追回
“周律师啊,我跟我的前女友在起来的时候她花了我不少钱,现在分手了,我有权利追讨回来吗?”一个男人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纠缠不休。
宁冉声清了清口气,看了周燕一眼,问:“她都花你什么钱了?”
“我送了不少值钱的礼物,而且每次吃饭都是我付钱,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了”
宁
冉声抓了抓头发,本想回他一句“好意思要回来么”,想了想,又心平气和地开口:“吃饭和送礼物属于赠与行为啊,请客和礼物在你送出的时候合同已经生成,从法律上讲,你前女友是不需要偿还的。”
“为什么啊,明明是我的东西。”男人不理解了。
“但是你已经送出去啊,你一个大男人,要么别送啊,送了就别心疼啊,做人别那么小气啊,难道你还打算要回来送给新女友,你不怕你新女友膈应啊?”
她刚说话,男人便开口问她:“你到底是不是周律师?”
宁冉声又看了眼还在工作的周燕,继续说:“不管我是不是周律师,有些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不是早说啊。”男人利索的挂断了电话。
宁冉声盯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都是什么人啊。”
“小宁,有耐心点。”不远处的周燕抬头提醒她一句。
宁冉声“哦”了一声,正要起身回到自己办公桌时,电话又响了。
宁冉声折回去接听电话,将听筒搁在耳边,清清嗓子开口:“您好,这里是万正事务所周燕律师的电话,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小宁,我是廖初秋。”
宁冉声微整了一下:“廖姐?”
宁冉声跑到洗手间洗了一个脸,清凉的自来水扑在脸上终于让她有点清醒过来,洗手间的对面有一扇窗,外头乌云密布是快要下雨的节奏。
她觉得四周空气都无比闷热,站直身子对着盥洗台前的镜子整理了一下有点乱掉的头发。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宁冉声吓了一跳,看了眼显示屏按了接听键。
“下班了没?”秦佑生问她。
宁冉声走到窗户边,鸟瞰高楼下人来车往的城市,顿了下开口:“秦老师,廖初秋出事了。”
廖初秋因为涉嫌一起故意杀人罪而被刑事拘留,宁冉声跟周燕一块去了一趟拘留所,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8点了。
拘留所的led灯格外明亮,导致宁冉声从里面出来,视线有点不清,秦佑生的车停在外面她都不知道,还是周燕指给她看才发现。
“赶紧过去吧。”
因为廖初秋的事情,宁冉声情绪有点低落,坐在副驾驶上不停地跟秦佑生说:“我觉得廖姐肯定不是凶手,不可能的!”
“警方那边提供的证据是什么情况?”秦佑生开口问。
“师傅打听了情况,暂时都是间接证据没有直接证据。”
“直接证据优先于间接证据,但是如果一起刑事案件一直没有找到直接证据,法院也会根据检察院提供的间接证据进行推定判案的。”秦佑生慢慢地开着车,“还没有吃过吧,先吃饭。”
宁冉声哼了两声靠在车背上:“吃不下。”
“宁冉声,以后你成了律师,你会遇上各种各样问题的当事人,你是不是可以不用吃饭了?!”秦佑生口气加重了点。
宁冉声眼巴巴地看着秦佑生:“你别这样吼我啊,好好说话啊,我吃饭就是了。”
秦佑生放软了语气:“刚刚这样算吼么?”
“那么凶”宁冉声也有点心虚,道歉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我也说对不起。”秦佑生也道歉。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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