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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不知何时下起的大雪,直将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镀上一层银白。饱受送别情绪感染的众人,站在这冬日的北清河边,各自心中的那种伤感之意,直叫这种苍凉的景色衬托得沧桑无比。
武松望着同下船来,给自己大妻送行的兄长王伦,眼眶渐渐湿润。
这一路行来,他不知多少次欲狠下心来,便上了那梁上去,总好过心中所受的那种辜负恩情的煎熬,虽然兄长从未开口相邀过自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武松现在算是对这句话,有了刻骨铭心的体会。他虽然怀着将这一身本事报答与兄长王伦的念头,但眼前的事实是,现在的他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哥哥和新妻,可以说自己便是他们的主心骨,自己的一举一动无疑深深影响着这两位血亲的人生轨迹。正因为这种种纠葛,叫这位重感情的打虎汉子举步维艰。
“兄弟,此去阳谷,多加保重!若有难事时,千万捎个信来,遇事也好有个商量的人!”王伦执着武松手道。武松的为人他是最清楚不过,此时若是自己开口请他上山,这条汉子绝对没有二话,只是上山落草对于他身边为人本分的亲眷来说,直接可以与无妄之灾画上等号。
人活在世上,不是孤独的动物,某些道路看似只是自身的抉择,其实深深牵扯到那些真正关心你爱护你的家人,无论出于什么立场,这份关心都值得珍惜与呵护。
王伦想到此处,千言万语化作一声轻叹,哪怕自己万分想要这位兄弟上山聚义,这话却是说不出口的。既然如此,多言无益,若是一味强求,不过涂添伤感大煞风景。
武松始终低着头,忽然喉间发出一阵无比沧桑的声音道:“哥哥,若有机缘时还是招安为妙!我知山上都是斩头沥血的好汉,只是将来跟朝廷死磕,殊无胜算”
王伦闻言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武松的肩膀,道:“愚兄这山上的头领多是为世不客的好汉,若无梁山这个避难之所,还不知要经历多少坎坷,饱受多少折磨。现下若是国泰民安,天下太平,愚兄想聚起这班人马也难何况无端扰乱这清平世界,更是大逆不道的罪过。只是兄弟你看如今世道浑浊,赵官家沉迷于旁门左道,那奸相蔡京几起几落终是把持住了朝纲。如今满朝文武,各州牧守,有几个能挺直腰板,又或愿意挺直腰板做人?不是愚兄要逆势而为实是这时势逼得愚兄不得不如此!”
一个人极难凭空超脱出这个时代带给他的枷锁,纵然是打虎武松也不例外。王伦看着这个原本轨迹中被命运逼得无路可走的善良本分的青年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叹了口气,望着这片十年后便要叫异族铁蹄践踏的大好河山,心中涌出一阵莫名的孤独。
武松闻言只觉这位哥哥言语透彻,目光深远,他心中之事看来不是自己能随便搀和的。随即他也叹了口气,重重握住王伦的手,斩钉截铁道:“小弟知道梁山上人才济济,只是哥哥日后若有用到武松处,刀山火海,生死不避!”
王伦不置可否的望着武松,开口道:“愚兄已经叫山寨的兄弟在阳谷县里开了一家酒店,掌柜乃是林教头的记名徒弟操刀鬼曹正,此人也是一条洒脱的好汉,二郎有事无事时都可以去坐坐。”
武松闻言鼻腔又是一酸,紧紧握着王伦的手,久不能语。金莲在一旁看着这两位惺惺相惜的男子,心中百感交集。想这位大王与自己素未平生,却一力促成了自己和郎君的婚事,原本自己感激之余,还隐隐有些担心他是为了网罗二哥,欲要叫他上山效力才出手相助。哪知此人在下了清风山的这几日里,半句叫自己担心的话都没说。此时又早已在县里安排人手为郎君助力,说明此人从未想过要强行拉爱郎上山。
想到这里,金莲在心中对这位山大王生出一份强烈的信赖感来。这份叫人觉得温暖厚重如同亲情一般的情愫在她那被人奴役、充满尔虞我诈的一生中从未有过。谁曾想到,自己一个朝不保夕的低贱使女,在有生之年,遽然间能同时得到爱情和亲情这两种从前做梦都不敢奢求的情感。
情至深处,两行清泪忍不住从金莲眼眶中流出,只见她盈盈朝那位绿林翘楚拜下,一边的武松见状也是双腿一屈,叫白雪覆盖的大地上,顿时映现出两人跪拜时的留下的痕迹。
小温候吕方在一旁看着武松大妇相携渐远,不禁望着王伦叹道:“哥哥,打虎武松这样的好汉,哪个山寨不是抢着往山上拉的?只有哥哥急人所急,思人所思,并不强人所难,小弟真是心服口服!”
秦明和黄信闻言对视一眼,都是心有所感,只听黄信道:“哥哥当日也是这般放归小弟和恩官回青州,只是托宋江这厮的福,不想我二人今日还能有缘与哥哥聚在一处。只是不知将来huā知寨和武都头能否也和小弟一般,再聚在哥哥身边!”
秦明一听宋江的名字,气愤愤的冷哼了一声。吕方见状只是摇头,暗想道:“世面上都传山东宋公明义气无双,北边名头最响的四人里就属他身在官场,却在江湖上名声远扬,只是没想到他竟是这般心黑手辣之人,差一点便害得禁军中大名鼎鼎的霹雳火家破人亡,幸亏自己当初不知道他便在清风山上,不然冒失的一头撞过去,还不成了他手下一碟小菜?说不定甚么时候就被他当做弃子‘牺牲,了,那岂不是做人最大的悲哀?”
“说那黑矮撮鸟作甚?提起便叫俺来气!还有这打虎的武二郎,哪里来的那般多心思,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他有兄弟,俺还不是有个兄弟,俺要上山,却问他个鸟!”李遣刚才一直憋着没说话,此时武松走远了,忍不住嚷道。
“铁牛休要胡言,武松哥哥乃是个有想法的好男子,才不枉哥哥这般看重他!”焦挺喝道。类似送别情形焦挺不止经历一次了,当初在东京大相国寺前送别杨志,他也曾如李遣那般想不通,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心中越来越敞亮,对王伦的做法也是越来越信服。
李遣见说不依了,大叫道:“俺便没想法?你们一个二个都想娶亲,这武二郎娶了媳妇忘了哥哥,你千万莫要学他,将来娶了林教头的小丫鬟,又闹甚么下山去做良人!”
焦挺闻言气得便要来抓李遣,李遣早有防备,大步跳开,嘴中还愤愤道:“你们都是没义气的,俺那黑糜胜兄弟怎地下山这许久还不回来,可是叫俺一阵好想!只是莫要也变了心,回去娶亲去了就把哥哥忘了!”
“你这黑厮,口无遮拦,靡胜哥哥岂是你说的那种人?日后迟早请哥哥给你找个厉害的婆娘管着你这厮!”焦挺气得大叫道。
李遣闻言惊住,忙道:“你这没面目,端的计毒!俺又没得罪你,切莫要害人,娶了婆娘还叫甚好汉!”
众人闻言都不禁莞尔,连刚才还愤愤不平的秦明都是一阵大笑,王伦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空理会这两个打闹的莽汉,只是在心中想着无意间叫李遣喊出的糜胜来。
这汉子下山了许久,也没个口信捎回来,之前自己虽是时时想起他,无奈手头一直有事,也脱不开身去。再加上这汉子武艺绝伦,身边又都是精明的小喽啰跟随,明招暗招都接得住,也不用担心他着那江湖上歹人的道。且这汉子是有一说一的人,说了回山便会回来,绝不是虚与委蛇的性子,只是这一去大半年,一直没有消息,连跟他一起回去取老娘的随从也没一个回来,不知有甚么变故?看来此次回山要多派几个得力的头领去荆南打探一番了。
一边的吕方见王伦眉头紧锁,上前抱拳道:“哥哥,不知有甚烦心之事?想这打虎的好汉也就在阳谷县里,哥哥想他时,请他上山聚聚便是,切勿忧思过度,保重贵体为要!”
王伦见是他上前来,心念一闪,道:“兄弟,闻你是潭州人氏,离荆南不远,不知熟不熟悉那边的风土人情?”
吕方闻言忙拱手道:“熟,熟!洞庭南北,隔得又没多远,怎地不熟?我那药材还是在荆南采买的,哥哥有甚急事,只管吩咐小弟去做!”
王伦一听大喜,便把糜胜下山取老娘之事说了,吕方二话不说,便要辞行,要去荆南打探糜胜消息,王伦略想了想,道:“此处离大寨不远,你且随我上山见见山寨众位好汉,想你千里而来,风餐露宿,且叫我山寨神医安道全与你诊诊脉,待无碍时,休息一夜,等明日一早,我叫水军送你下到济州!”
吕方一听,大为感动,不想这位新拜的哥哥如此关心自己,连忙拱手相谢,王伦又望了一眼武松离去时在雪地上留下的一串脚印,叹了口气,招呼众人上船而去。
却不想正在此时,那青州北面地界上,一队千余人的兵马喜气洋洋的疾驰在官道上,为首一人正是那憋屈甚久、少见笑颜的托塔天王晃盖。只见他此刻满面红光,劲扫的北风也遮掩不住他浑身洋溢的那份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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