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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默突然倒下抽搐,原雕等人俱吓了一大跳。
草町反应不是最快,但她了解严默的腿伤,当即大喊:“按住他的伤腿!别让骨头移位!”
原山当即一错位,跑到严默身边迅速把少年抱进怀里按住,原雕略略迟了一点,但也过来按住了严默的伤腿。
“他这是怎么回事?”原雕问草町。
草町摇头,满脸都是对少年的担心。
原山有猜测,却没有说出口。
褐土与自家男人互看,原河也有一个猜测,为此他心中愧疚万分。
原雕想得更多,“沃布拂”是什么?少年所祭祀的神的名字?
十分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当少年停止抽搐,已是浑身湿透,像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原山示意褐土,“水。”
褐土立刻把剩下的凉开水送到少年嘴边。
严默双手抬起,抱住水瓢就猛喝,喝了两三口他的速度下意识地放慢,等水瓢里的水见底,他的神智也逐渐清醒。
“小默?”褐土呼唤他。
严默眼睛慢慢转动,轻轻挣扎了一下,从原山怀里坐起身。热死他了!而且这原山大概也没怎么洗澡,靠近了闻,一股子各种气味加在一起的浓重体味,被热气蒸发后那体味真是够了!
“小默,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生病了?”褐土又问。
严默心中一动,摇了摇头又突然停住,抿住唇,目光在原河身上一掠而过,立刻逸开,就好像怕被人发现似的,“没、没什么。”
但这么“孩子气”的举动,褐土等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原河身上的骨刺针还没有下掉,身体不能动,但他嘴巴能说话,当即虚弱地问道:“好孩子,你别瞒了,我知道是因为我,对吗?”
面相憨厚的少年抬手抓了抓脑袋——他的头皮太痒了,他一定要把头发全部剃掉!傻笑,“大河大人,没事的,您是好人,我不能让您死。”
原河感动得一塌糊涂,心中更是对少年感到愧疚和无尽感激。
“这是你抢救回他人性命的代价吗?这是‘沃布拂’大神对你的惩罚?”原雕忽然问。
少年嘴角抽了一下,装模作样犹豫了好半天,才缓缓点了点头,顺便给原雕减去二十点印象负分。
“也是,我这样必死的伤势,连我族祭祀大人都没有办法,你能救我回来,又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原河嘴唇抖动,看向自己的妻子。
褐土重重点了点头,原河转而面对少年,又道:“小默,如果你愿意,等原战回来,我和他说,你到我家来吧,正好你还没有打上奴隶印记,以后只要我家人有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让你饿着。你的身份……我会想办法!”
严默心动,等他到原河家里,他的自由就大多了,没有奴隶的身份,他也可以做更多事情,且可以随时离开。但是……
原雕一看少年的表情,就知道他意动,他突然感到怒火,当即就冲着原河小声吼起来:“小默是原战的!是他带回来的!是他未来的臂助!原战对小默可好,你问问他,原战不在家,还让我家草町照顾他,还让我尽量给他多吃肉,说他回来还,这小子人还是原战救回来的!你半途劫人是什么意思?”
严默低下头,把对原雕的印象负分重新归零。他不好开口拒绝原河夫妻,但原雕开口就不一样了。
原河哑然,他只是想报答少年,却忽略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少年这么有本事,他让少年去他家,在旁人看来确实得到的要比付出的多得多,如果他是少年的原主人,他也肯定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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