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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雕拿着两根约有1。5米高、明显是灌木类植物的主干回来,严默已经施针完毕,正在给草町用多块兽皮交叉包裹的方式给她固定受伤脚踝。
草町微微动了动左脚,高兴了,“啊!真的不疼了,小默,你真的好厉害!”
雕把用石刀简单劈削的木棍递给草町,草町撑着木棍在雕的帮助下站起,试着走了几步,觉得只要不走快,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当即又把少年一顿猛夸。
土丘高处,猎拍了拍原战的肩膀,“你这小奴隶哪儿捡的?告诉我,我一定多过去转转。”
原战得意地笑。
猎狠狠拍了他一巴掌,妒忌地道:“被大地之神宠爱的野人!”
羊尾后悔了,看着笑得跟朵花似的草町,又是妒忌又是羡慕。早知草町会承认,他也就不否认了。
胆小的青年不停地偷瞄他的主人,希望他的主人能帮他开口。
冰根本懒得理他,这家伙自找的!今天这家伙如果再敢拖累大家,他就杀了他。
还好,“心善”的少年再次给了胆小青年一个机会,“羊尾,你想你的右脚彻底废掉吗?”
羊尾这次再也不说他的脚没事,少年的话音刚落,他几乎等不及他主人的许可,就拖着腿用最快的速度向少年走去。
冰气得脸色发青,看着羊尾的背影,眼中满是杀意。
严默压下对羊尾的厌恶,神色平淡地对坐到自己面前的青年道:“把那些干草解开。”
不知是为了止痛,还是为了掩饰,羊尾在自己的右脚脚踝处包了一圈又一圈干草。
羊尾听到吩咐,连忙伸手把那些干草全部粗暴地扯下。
“我、我的骨头是不是断了?我觉得疼得特别厉害,脚一碰到地面就钻心的疼。”
严默觉得这人是即可怜又可悲,但同时也有点小小佩服他,伤成这样,他还能一声不吭地跟着走了那么长时间,昨晚也没怎么叫疼。他身上可不止右脚脚踝一处伤,当时被他主人冰打出来的青肿也不少,身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就一张脸能勉强见人。
这要真是胆小的人能忍到这种程度?而且真胆小,他敢拖倒草町,还敢踩着他主人往流沙坑外爬?
“你躺平,我看看你有没有受内伤。”
羊尾连忙躺下,还对少年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严默心里不想回应,脸上却自动回了对方一个微笑。
羊尾像是放心了,身体微微放松。
严默在心中嗤笑,目光落到羊尾身上,望、闻、问、切、摸,一番检查后,他对羊尾的伤势已经了然于心。
冰揍人似乎留了分寸,羊尾表面看起来伤得不轻,但真的不过都是皮外伤,疼是特疼,但不至于死人。
严默给羊尾说了他的身体状况后,同样让他闭上眼睛。可他最终还是不放心这个人,看碎皮还有剩,就直接盖到了对方脸上,之后,这才开始动手处理对方身上的跌打伤。
最后固定脚踝的碎皮不够,严默找原战,冰听到后寒着脸跟大山拿了些扔过来——他的奴隶,他必须负责。
等羊尾也可以拄着雕顺手奉送的另一根木棍站起来时,队伍终于再次出发。
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周围的野草便已经长到大腿处,有的地方,野草甚至比人还高。
“啪!”严默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
原来草原里最多的不是草,也不是动物,而是昆虫。某人看着掌心中的虫子,麻木地想到。
才走了短短一小段路,他就打死了飞到他脸上、手臂上的不下二十多只虫子。脚背上的他都已经顾不上,任由它们停留在上面吸他的血、吃他的皮、舔他脚丫上的盐分。
昨天虫子也很多,但没有多到这种地步。
因为昨天接近沙漠和干旱地带,而这里已经进入草原深处的缘故?可这里夜晚已经这么冷,这些昆虫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它们不但耐高温,还耐一定低温吗?
恼怒的严默不停地拂开盘旋在他周围的各种飞虫,他觉得浑身又热又痒,他甚至能感觉某些吸血的小虫子,比如虱子类正在他身上爬行。可是他又不能把兽皮大衣脱下来,一个是没地方放,还有一个至少这从头包到脚、只露出了部分肌肤的兽皮衣能帮他抵挡住大多数虫子的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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