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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中海的那段时间,他们怕我跑了,不许我和醒醒在一起。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给她喂什么东西,说不定孩子一哭,两个男人就烦躁,所以给她灌了药……”
孟知鱼越说越害怕,整个人都在不停地颤抖着。
不管是不是她说的这两种可能,但是始作俑者都跑不了明锐远和小豪,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总之,这笔账必须算在他们两个人的头上。
“别说了,当务之急是确定醒醒的眼睛到底处于什么情况,他们还在带她检查,等结果出来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作为丈夫,作为父亲,傅锦行只能选择坚强。
如果连他都垮了,那么她们母女两个人还能指望谁呢?
护士给孟知鱼打了一针镇定剂,她哭累了,终于睡着了。
傅锦行则是马上去联系国内知名的眼科专家,以及儿科专家,组织会诊。
深夜,醒醒的病理报告出来了。
结果证明了那个医生之前的猜测,在醒醒出生之后,她一直长期服用一种目前并没有在市场上销售的违禁药物。
“这种药会让婴幼儿减少哭闹,但它根本就没有通过国际上的任何一种药物标准,属于违禁配方,大概只能在黑市里流通,而且数量应该极少,因为需求也不高,几乎没人会给孩子服用。”
一个专家拿着报告,拍着桌子,一脸愤慨地说道。
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听到了这种事,恐怕都会义愤填膺。
更何况是仁心仁术的医生了。
“减少哭闹……怪不得,怪不得醒醒很少哭,我还以为是她天生就乖……他们居然给她吃药,她还那么小!我要杀了他!”
孟知鱼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要夺门而去。
“站住!”
傅锦行一把拉住她,咬牙道:“你找他有什么用?他会承认吗?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只能先救孩子!”
是啊,做了坏事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承认自己的罪孽?
孟知鱼的身形一下子顿住,她站在原地,死死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任由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个不停。
但她没有再说去找明锐远之类的话。
专家会诊之后,众人在具体的治疗方案上争论不休,这种情况实属国内罕见,最重要的是,患者并不是成年人,而是一个婴儿。
这就意味着,很多治疗手段不能使用,很多药品不能服用,连病人自己都无法给出直接的反馈——醒醒太小,别说说话,就连哭都不多。
“我的原则只有一个,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治好我的女儿!一家医院不行,就再换一家,国内不行,就去国外!花钱,我有,时间,我有!”
会议室里,傅锦行掷地有声地说道。
这辈子他有醒醒这个女儿,是天大的福气,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放弃这个孩子。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挖出自己的眼睛,也要让女儿能够看到这个世界。尽管傅锦行等人极力压下这个消息,但医院这种地方,毕竟人来人往,他们也不可能跋扈到包下整个医院,所以,没过两天,网上也开始有了风言风语。
“怪不得要保胎那么久,估计是先天不足。”
“切,有钱人的钱都不是干净的,活该,现在遭报应了吧!”
“说不定一生下来就有病,一直瞒着而已。”
网上的那些言论,犹如刀子一样,狠狠地剜着孟知鱼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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