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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何斯迦坐在车上,不停地打着哈欠。
之前两天,考虑到她身上有伤,又不能长时间洗澡,傅锦行一到晚上就变得很老实,连睡觉都蜷缩在床的一边,生怕碰到她。
但昨天晚上,他亲自检查过她的伤口,发现已经结痂长肉了,于是,傅锦行又不老实了,折腾了何斯迦将近大半宿。
要不是考虑到今天还得来公司,他可能连觉也不想睡了。
一路上,何斯迦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二人到了公司,一见到傅锦行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曹景同就大概断定,嗯,老板今天的心情不错。
他趁机在微信群里说了一句,大家纷纷放下心来。
要知道,先是何斯迦受伤,然后是傅锦添出了车祸,傅锦行恨不得马上抓到这两个凶手,杀之而后快。
以至于他的表情总是阴郁得好像能滴出水,整个公司上下,人人自危。
眼看着今天颇有一种多云转晴的趋势,曹景同也跟着喜气洋洋起来。
“曹助理,你看起来很开心嘛。”
傅锦行猛地收住了脚步,打量了曹景同两眼,他的笑意渐渐褪去,冷冷问道。
“没、没有。”
放下咖啡,曹景同脚底抹油,赶紧跑了。
然而,倒霉的是,何斯迦很没有眼力地喊住了他:“曹助理,我上次拜托你的事情,你帮我打听了吗?”
曹景同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儿扑街。
姑奶奶,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但他只能站住了,一脸客气地回答道:“傅太太,我帮你打听过了,中海美院有一位退休教授,她很喜欢孩子,也有幼儿教学的相关经验。要是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带着孩子,直接去她那里看看。”
何斯迦连连点头,向他道谢:“太谢谢你了,曹助理。”
曹景同头也不回地跑了。
果然,他刚一走,傅锦行就疑惑地问道:“中海美院?你要给津津找老师吗?”
何斯迦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津津挺喜欢画画的,要是他有兴趣,我也想往这方面培养一下。”
津津已经四岁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普遍都开始接受有针对性的兴趣培养了,他不太喜欢乐器,倒是对色彩很敏感。
傅锦行“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只不过,对于何斯迦一遇到事情,宁可找曹景同也不找自己的行为,他有些醋意大发。
坐在隔壁办公的曹景同摸了摸自己阵阵发烫的耳朵,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有人在骂他。
至于那个人是谁……当然是那位醋缸成精的老板了!
下午的时候,何斯迦一个人偷偷溜出公司,去医院探望傅锦添。
其实,她原本是没有这个机会的,只不过傅锦行临时改变了行程,要亲自去工地考察。
工地那种环境,又脏,又危险,他当然不会让何斯迦跟自己一起去,而是带着曹景同就出发了。
何斯迦趁机跑到了傅锦添的病房,还带了一份下午茶给他。
一见到她来了,原本百无聊赖的傅锦添顿时眼睛一亮,白皙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他连忙坐起来,又向门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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