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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认为公孙瓒会败,开什么玩笑!”
“公孙瓒兵强马壮,纵横幽燕多年,袁绍不过是诈取冀州,怎么可能是公孙瓒幽燕铁骑的对手。”
“就是,我看他是怕拾黄兄牙慧,所以才故意语出惊人,哗众取宠吧。”
“嗯,我看也是,什么荆襄第一才子,庞家那位凤雏都不敢说自己是荆襄第一才子,他一个寒门之徒也配。”
……
四周哗议纷起,嘲讽轻蔑的刻薄评价,再次指向了苏哲。
望江亭内,同样是一片哗然。
蔡瑁斜瞟向司马徽,冷笑道:“人言德操先生乃当世伯乐,最善慧眼识英,看来先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呵呵。”
司马徽额头滑过一滴汗珠,却不得不为苏哲辩解道:“苏哲的推测未必就没有道理,公孙瓒虽强,但自古以来,以弱胜强的例子也不在少数,我看袁绍也未必就一定会输。”
蔡瑁撇了撇嘴角,说道:“水镜先生,你这就有些强词夺理了,古往今来,确实是有不少以弱胜强的例子,但那也得看谁,想当初公孙瓒在幽州打的塞外胡人闻风丧胆之时,袁绍还在他汝南老家纸上谈兵,此番公孙瓒南下,可谓是辗压之势,袁绍怎么可能以弱胜强。”
“这……”
司马徽语塞,一时无言,表情也显的有些底虚,显然在他内心之中,其实也倾向于公孙瓒会为羸。
这时,一直沉默的刘表,却淡淡一笑:“这个苏哲倒是喜欢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可惜这世上,大多数故作与众不同之人,往往都没什么真才实学,这等轻孚之人,实在难以让本官放心的予以重用啊。”
刘表这番话,等于是做出表态,已经把苏哲视为“徒有虚名”之徒,排除在他要征辟的名单中。
司马徽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苏哲的目光中,多少流露出几分可惜。
亭前。
黄射先是吃了一惊,旋即脸上便再也不掩饰讽刺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苏兄,你还真是语出惊人啊,竟然认为袁绍为羸,当真是叫我大开眼界啊,敢问苏兄何来的自信,竟敢做出这样的推测?”
“反正袁绍就是会羸,不解释。”苏哲语气决断如铁,又道:“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公孙瓒和袁绍的决战,会发生在界桥。”
“界桥?为什么会是界桥?”
“我说过了,不解释。”
苏哲一副懒得跟他多说的表情,衣袖一拂,一屁股又坐了下来,旁若无人的闲品起案上的薄酒。
黄射一拳打了个空,神情一时尴尬,却又一拂衣袖,表现出赖得跟苏哲再做无谓争辩的样子,转身扬长回到自己的位子。
就在他将要跪坐下,突然间,耳边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报——河北急报——”
一骑斥侯手中扬着日蜡封的帛书,飞马奔入了招贤会场。
刘表眼眸中精光一闪,一副料事如神的表情,向着左右众人笑道:“这必是河北战事已见分晓,不知这一仗下来,袁绍要被公孙瓒灭了多少兵马。”
他显然也料定袁绍必败。
“袁绍何止会损兵折将,说不定公孙瓒一战定乾坤,连袁绍也一并灭了。”蔡瑁笑呵呵的附合,比刘表还要乐观。
四周的那些荆州高官,大族名士们,也纷纷点头附合。
“可惜啊,子明,你为何要断定袁绍会羸呢,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语出惊人,这一次,恐怕你荆襄第一才子的名气,就真的是要断送干净了,唉,可惜啊……”
司马徽望着亭前闲饮小酒的苏哲,不禁摇头叹息,惋惜的意味,全都写在了脸上。
亭内亭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哲的身上,那眼神,仿佛已迫不及待的等着看苏哲被残酷的事实无情打脸,颜面扫地的狼狈样。
身子已经俯下一半的黄射,嘴角提前钩起了讽刺的冷笑,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羞辱讽不苏哲的言辞。
就连苏小小,也急的暗暗跺脚,生怕看到自家公子被众人讥刺的狼狈样。
唯有苏哲,却依旧是云淡风轻,一脸闲然,全然不关心那道急报的结果,嘴里还砸吧着杯中小酒,啧啧赞叹道:“这州府官酿的美酒,就是比酒肆的要够味啊,不错,好酒好酒!”
众目注视下,那斥侯翻身下马,跪伏在亭前,高声道:“禀州牧大人,我河北细作发来的最新战报,公孙瓒于数日前和袁绍决战于界桥,袁绍大胜,公孙瓒所部损失惨重,麾下精锐的白马义从也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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