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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暖暖站了起来,顺带着将按坐不动的乔语彤扯站了起来,优雅地挚着高脚杯,说:“多谢袁学长的盛情款待。按理来说,你是远道回来的客人,这餐,该我和彤子请才是。”
说着,轻轻地啜了一小口。
袁子桐体贴地说:“暖暖的酒量我知道,你不要勉强,能喝多少就多少。”
“好个袁矮挫,你还真会怜香惜玉啊,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能喝多少就多少?”乔语彤继续开着玩笑,却不买沐暖暖的账,斜倪了沐暖暖和袁子桐一眼,大大咧咧地说:“我才不请呢,人家发了大财,理当由袁矮挫请客,我不但不请,还要吃他个海枯河干呢。”
袁子桐哈哈一笑,说:“乔大小姐啊,我们一年多不见,你的旧性可未改啊。”
“我这辈子都不会改了,谁像你呀,在国门口出来进去才一年吧?发型变了,穿着变了,连言行举止都变了。”
乔语彤取笑道。
大家都很文雅地笑了,除乔语彤之外。
“这第二杯酒,我敬这位慕容先生,”袁子桐对慕容云逸晃了晃杯子,说:“慕容先生是乔大小姐的朋友,初次相见,请多关照。”
当了一中午透明人的慕容云逸,心里好不自在。从小到大被人奉承惯了,突然被忽视,被当作无视,心里头自然不痛快。
尤其是,慕容云逸发现,这个袁子桐的眼睛,不时地瞟向沐暖暖,就是在跟自己敬酒的时候也不例外。
而且,一口一个暖暖,好亲切哦,听着怪刺耳的。
很不爽。
慕容云逸站了起来,将披肩的长发往后一扬,淡然一笑,说:“多谢袁先生让我见识了如此奢华精致的午宴。这杯酒,该我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敬东道主才是。”
说完,一饮而尽。
然后,冲袁子桐照了照杯底,又说:“先干为敬。”
袁子桐也不示弱,举杯一仰脖,大半杯红酒便落了肚。
“谢谢。”
袁子桐同样冲慕容云逸照了照杯底,礼尚往来嘛。
坐下时,袁子桐客气地问:“慕容先生在哪高就啊?”
“无业游民一个,低就,低就!”慕容云逸突然捉狭地冲沐暖暖笑道:“嫂子,听哥说你酒量不好,别喝了,把酒给我,我来替你敬袁先生。”
沐暖暖顿时有些窘态,她确实不想让袁子桐知道,慕容云逸与自己的关系。说白了,她就是不想和慕容云泽扯上任何关系。
嫂子?
袁子桐微微一沉吟,转向乔语彤:“乔大小姐,你这位朋友和暖暖是-”
慕容云逸很爽捷地接过话:“沐暖暖是我的亲嫂子,我呢,是沐暖暖的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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