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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串做工精致的钻石项链,据说,这串项链是限量版的,全世界不会超过十位数。
对如此珍贵的饰品,她当然不会不喜爱,只是,她讨厌那个送这个东西的人。
讨厌,是从举行婚礼之时开始的,那一刻,彻底颠覆了她对他仅存的一点点的好感。
她当然没忘记,当他在婚礼进行时将这串项链给自己戴上时的那付表情,鄙视中带着深深的嘲讽,耳边,响起了他的嗤笑:
沐暖暖,你真便宜,一串项链就把自己的一生给交付了。
她弯起唇仪态大方地笑了笑,似乎没听见慕容云泽的话一般。心,却衍生起冰冷,慢慢地沉下了谷底。
婚礼上的他,与那三次见到的,截然不同。
沐暖暖觉得,自己似乎被人戏耍了。
将丝巾轻轻地取下,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柜上,然后,扯下钻石项链,撸下尖尖十指上的黄白之物,将这些累赘放进首饰盒后,披着一头黑羽般长发的她开始发愁今晚睡在哪了。
偌大的婚床上,她根本没打算要和慕容云泽双宿双栖,而且,此刻已经没有安睡的位置。
到浴室换好睡衣出来,她抱着大红枕头想了半天,决定到套间里去休息。
套间不大,看它的布置和陈设,显然是当做起居室之用的。天还亮着的时候,她曾往套间里描了一眼,套间内摆设着一排楠木博古架,格子错落有致,摆放着几尊式样各一的根雕作品,一套古朴的木雕沙发,将不大的屋子充斥得有些紧凑。
现在是六月未,已是夏季的天气,在沙发上铺上一层薄毯,想必就能凑合一夜。
轻轻地推开门,在墙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开关。
她只得像个盲人似地在黑暗中乱摸。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很清醒的声音:“你要干什么?”
娇小的身子顿时如触电般地抖颤起来,不及回头,一只大手已重重地搭上了她的肩头。
对方用力一揪,她整个人就像一片树叶,晃悠悠地飞了出去。
咚地一声,她已经四脚朝天地仰倒在大床上!
明晃晃的灯下,这张面孔尤如魔鬼一般的恐怖。
乌发散乱,圆目怒睁,眉梢高高挑起,比平时大了几倍的眸底里,隐着两团火焰,脸颊上那两块酡红,此刻变成了酱紫色,双唇如洇了血一般,鲜红糜灿……
你……
“你什么?”他吼道:“谁允许你进隔壁房间的?”
刚还深醉如许,怎么转眼间就如此清醒?她从晕头转向中苏醒过来,扶腰坐起,紧蹙着远黛般的眉尖:“我现在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至少是女主人之一。进到这个家的某个房间,想必不用申请打报告吧?”
他通红的眼里,射出轻蔑的精芒来,唇角翘起,带着一抹强烈的傲视:“女主人,你竟然自封女主人?真够厚颜无耻的!在这个家里,没有我的同意,你永远当不上女主人,哪怕是之一!”
我并不稀罕当这个家的女主人,只是,这个女主人的位置是婚姻赋予的,不是某个人恩施的。
“哼,没想到,素以冰美人著称的你,口齿如此伶俐。”他狠狠地甩掉皮鞋,一边解着扣子,一边斜倪着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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