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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盛的及笄之礼,人们记住的却只有瑾苏。这样的耻辱,一向争强好胜的晋研和安雅盛怎么咽的下。原本还计划在宫里过完中秋再回府的,如今和瑾苏她们几乎是前后脚回的相府。
瑾苏将老夫人送回菡萏院,便听齐嬷嬷说,王姨娘上午就和管家一起回来了,此刻已经回央吾院歇息去了。还说庄子上的银钱虽然没有悉数收回来,但是好歹有一半之多,言语之中,不乏对王姨娘的钦佩。
晋研大约也是得了这个消息,待瑾苏回菡萏院的路上,正好碰到詹嬷嬷气势汹汹的带着王姨娘往瑰禾院去了,后面还跟着神色慌张的安夏雨。
瑾苏吩咐了白芷将焦尾先送回菡萏院,再去将管家和父亲请来,自己则带着白芨跟了过去。
詹嬷嬷不知道瑾苏就跟在不远处,还是更以前一样,嘴上不留情面的骂骂咧咧。
到了瑰禾院,詹嬷嬷一把将王姨娘丢在地上,安夏雨急忙跑过去将她抱起来,母女俩人委屈的相互依偎在一起。
“王姨娘,怎么独独你去收租的两个庄子就只有一半入账呢?”晋研公主身旁的寒嬷嬷严厉的问道。
此时瑾苏已经到了瑰禾院门口,但她并没有立刻进去的打算,这样不请自来,除了火上浇油,也别无他用。
“公主,公主,是妾身无能,是妾身无能啊,公主要怎么责罚,妾身都认。”王姨娘哀求道。
“怕只怕不是你无能,而是你中饱私囊吧!”晋研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不不,没有的事,妾身不敢,妾身不敢!”
“哼!我看你胆子大得很嘛!”
安夏雨爬到王姨娘前面,哭诉道,“母亲,姨娘去收租,管家也跟着去了的,若是账务上有不清楚的地方,大可以叫管教前来询问。”
“啪啪!”詹嬷嬷当即便赏了安夏雨两个巴掌,警告道,“二小姐,公主现在没有问你话,又不懂规矩了吗?”
“哼!我看你们母女,如今以为有人给你们撑腰,胆子越发的大起来了。眼里也越来越没有我这个公主了!”晋研骂道。
王姨娘嘤嘤的抽泣着,而安夏雨捂着脸,恨恨的瞪着詹嬷嬷,却也不敢说话。
瑾苏远远的看见管家和父亲往这边走来,便带着白芨进了瑰禾院,装作没事人一样,问道,“这是怎么啦?公主,什么事让您动了这么大的怒气?您可知道动气伤肝呐,先消消气吧!”
詹嬷嬷看见瑾苏进来,不自觉的往寒嬷嬷边上靠了靠,毕竟是被教训过的人,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晋研冷哼了一声,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安平郡主吗?怎么,如今得了皇上的赏赐,便不知道长幼尊卑有序了吗?谁说话都可以来插一句的吗?”
瑾苏若无其事的见了礼,淡淡的道,“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苏儿自然知道,府里要以您为尊。苏儿也并没有顶撞您的意思,只是路过,听到里头传来惨烈的叫喊声,便进来看看。还好进来看了,否则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公主在里头私设公堂呢。”
这里毕竟是相府,府里大多也都是经过晋研**的,所以瑾苏这么说,晋研丝毫没有担忧和害怕,仍旧理直气壮的道,“哼,私设公堂?不过是过问家宅之事,除了你,恐怕没有谁会将这样的帽子扣到我头上吧。”
“苏儿也是为了公主您的声名着想,好心来提醒。既然公主是询问家宅之事,不知苏儿可否留下来旁听呢?”瑾苏客客气气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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