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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就卖棺材了。”图克坦吉说。
“那也挺不容易的。”牢蕊说。
“挺好的,少数民族多,一年也能弄出去五七八口棺口,一口一万,不讲价,不送货,够了。”图克坦吉说。
“你怎么不行医了呢?”牢蕊问。
“唉,自己老婆都救不了,还行什么医呀!今天要不是你来求我,我也不会做的。”图克坦吉说。
“谢谢您。”
图克坦吉摆了一下手说:“干一个。”
唐曼没动,董礼也没有动。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么没有礼貌,怎么算,图师傅也是长辈。”牢蕊说。
两个人把酒干了,牢蕊也干了。
聊天,唐曼知道,这个阴医,也是满医,就是看阴病的,而且听说是很厉害。
妻子得的是阴病,他束手无策,妻子死后,就不再看病了。
这个图克坦吉,到也是直接,不绕。
一万块钱的棺材钱,唐曼放到了图克坦吉的面前。
“不够,这只是棺材的钱,还有药钱,还有看病的钱,再加两万。”图克坦吉说。
唐曼看牢蕊。
“董礼,去我车里拿,在后背箱里。”牢蕊把钥匙给了董礼。
拿钱回来,放在那儿。
“唉,我要钱也是没用的,我给我妻子修一下墓。”图克坦吉说。
图克坦吉当了一辈子的阴医,最后又卖了十年的棺材,这里的每个房间里都是棺材,而且他还给自己准备了一口棺材。
喝酒,聊到天黑,唐曼是着急,可是人家不急,她也没办法。
晚上九点多了,图克坦吉说:“去看看人醒没有,如果没醒,我给你们找人,抬到山上埋了。”
这话把唐曼当时就吓懵了,牢蕊也愣住了。
唐曼马上出去,奔那棺材房,错开的棺盖,推掉,那竹子坐在里面,把唐曼吓得尖叫一声。
竹子说:“扶我出去。”声音很小。
唐曼反应了半天,牢蕊也进来了,把竹子扶出去,董礼也帮着,把竹子弄进了屋子里,放到炕上。
“给吃点流食,先慢慢的养着,我找四个人,你们得给出钱,把棺材得埋了。”图克坦吉说。
唐曼给拿了五千块钱。
来了四个人,把棺材抬出去,图克坦吉跟着去的。
半夜12点多才回来。
唐曼坐在院子里抽烟,她一直看着竹子,担心竹子会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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