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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黎可可又是半宿没有睡着。
她平躺得身子有些麻了,才翻了个身,望着拉紧窗帘的玻璃窗。虽然看不见光亮,但她还是看着。
背后男人拥着她,呼吸平稳,睡得很熟。
**
第二天黎可可没有出门,外头下着雪,她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剧。傅尧寒陪着她一块儿看,这一整天也就耗在家里了。
这一周都过得很平静。
莫西故离开了花都,凌奇那边有三个护工尽心照顾着,病情倒是稳定。黎可可每天都会去看望他,在病房里陪他一起看会儿电视,傅尧寒倒也跟着黎可可,看起来还蛮耐心。
周一,又下了雪。
黎可可昨晚吩咐小保姆做了些排骨汤,想着上午去花都医院带给凌奇喝。
许是近来连连下雪,气温又低,黎可可每天都往外边走,受了些风寒。早晨吃饭的时候她咳了几声,像是有点感冒了。
傅尧寒让小保姆多拿了件衣服下来,给黎可可披上。
小保姆离开餐厅后,原本正坐在黎可可身边的男人手机铃声响了。女人的第一直觉,黎可可认为那是京城医院那边打过来的。
她捏着手里的勺子,偏过头看了一眼傅尧寒的手机,便看见那串熟悉的号码。
虽然傅尧寒没有备注夏知的名字,但这个号码她在傅尧寒的手机上已经看过好些次了。
“夏小姐又生病了吗?”她抬头,望向男人的脸。
傅尧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这次他并没有拿起手机走去外头,而是将电话接通,开了免提。
电话一接通,女人尖锐的声音便从电话另一头传了过来。
“——尧、尧寒,有人要抓我,他们要把我关起来,怎么办尧寒我好怕,他们要”
一阵窸窣的嘈杂声断断续续响起。
那边的场景应该很混乱,一群护士赶了进来,女人的呼喊声不停地响,渐渐地才安静下来。
十几秒钟后,医生拿到了夏知的手机,恭谨地说:“傅先生,是我们照顾不周。昨晚夏小姐割腕,情况有些严重。她刚刚醒了,扯掉输液管就给您打电话。目前我们已经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如果可以,我希望您可以过来,您能稳定夏小姐的情绪,帮助她治疗。”
随后,手机响了一声,是医生传来的一张照片。
在医生说话的过程中,黎可可便看向了摆在桌子上的手机。那张照片,也就蓦地装进了她的视线里。
看到那张照片的那瞬,黎可可瞳孔一滞,整个人都愣了几拍。
那是一只女人的胳膊。
手腕的地方有一条很深的血痕,可真舍得下手,光看着,就能感觉到那手腕都要被割断了。
傅尧寒看向黎可可,被男人看了一眼,黎可可蹙了一下眉。男人随后又将目光从她脸上挪开,对着电话那一头说:“我知道了,麻烦您看着她。”
他挂了电话。
黎可可能察觉到傅尧寒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捏着勺子呆呆地舀了几下汤,“傅先生不用在我面前通电话,这些东西与我没有关联。”
“傅家与夏家上两代交好,夏知从小寄养在傅家,所以我与他关系也不错。当年莫西故把她抓了,找人轮-奸。老爷子知道后,便将夏知送出了国,没人找得到。”
“说到底是我亏欠了她,最起码我有责任把她的病治好。”
这件事黎可可知道,莫西故曾与她说过。
当年傅尧寒与莫西故因为夏知打了起来,傅尧寒将莫西故打成重伤。于是,傅老爷子动气,将令这兄弟两反目成仇的根源送出国任其自生自灭。
说到底,夏知也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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