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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蹙眉,为难地看着她:“阿芜,太后于我虽无生恩,但朕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
芜歌攀着他的肩,仰头无辜地看着他:“我又不是教唆陛下不孝。但陛下出征,留着我们孤儿寡母在家,就当真放心?”
拓跋焘都被她给气笑了,捏着她的脸,佯怒道:“好好说话。什么陛下不陛下的,还孤儿寡母,朕还没死呢。”
芜歌捂嘴,憋着笑,闷在他怀里,肩膀憋得起起伏伏的:“不好意思,想来我是近墨者黑,跟你久了,成语都用不好了。”
“你还说。”拓跋焘哈气,直挠她的痒痒。
“哎呀,别闹。”
两人一番打闹,毫无征兆地深吻起来。
拓跋焘翻身把媚笑酥人骨的女子压在身下,急切地撕扯着彼此的衣服。寒风透着大开的窗棂,卷入殿内,又被地龙的热气蒸腾上天顶。
芜歌只觉得心口有凉风寒意拂过。她攀着男子褪尽衣裳的背脊,嗔怪道:“窗子还开着呢。”
“朕不会让你受冻的。”拓跋焘含糊地说着,撬开她的唇,缠着她的舌胡搅蛮缠,手却是滑落她的心口轻揉着,用炙热的掌温温着她的心房,甚至恶趣味地问,“这样不冷了吧。”
“坏胚子。”芜歌嗔骂他,满是撒娇的意味。
拓跋焘闷声笑着,掌心滑向她的腰,捏了捏:“还有更坏的。”话音刚落,便沉身将她占为己有。
“嗯。”芜歌微扬着下巴,呼吸急促地望着殿顶横梁上的彩绘,那是一幅凤鸟涅槃图,一只凤凰展翅,从一片火海里挣扎着飞起,那对凤目满是绝望和希冀糅杂在一起的纷杂意味。
拓跋焘含着她的下巴,轻轻咬了咬:“阿芜,朕觉得朕无法出征了。”
芜歌收回迷离的目光,回眸凝视着身上恣意的男子,他脸上染着极致欢愉带来的光彩。
“朕离不开你,朕时时刻刻都想守着你。”拓跋焘边吻边呢喃,身下的求索也越来越恣意,“一想到要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你,朕真恨不能一口吞了你,阿芜。”
软榻在他们身下欢愉地摇晃着。
眼帘的男子摇曳得越来越厉害,芜歌禁不住紧紧攀住他的背,火上浇油地笑道:“那就别恨不能,干脆吞了好了。”
“阿芜。”拓跋焘喘息着抵住她的额,扣着她的双手,桎梏在枕畔,笑道,“是你招惹朕的,你可别后悔。”说着,便抱着她坐起,起身下榻。
“拓跋唔——”芜歌的呼吸被急乱地夺去,整个人托在他的臂弯,边吻边走,一路进了汤池净室。
月华宫,是取月华池而得名。月华池是宫里唯一的一处天然温泉,在冬日泡浴,尤其惬意。
拓跋焘抱着芜歌一路蹚进温泉池。温泉池水,深只及腰,但两人躺倒在池子里,温热的池水顷刻就浸没了交叠的身影
芜歌觉得她或许真如心一大事的命批,的确是有做妖妃的潜质。翌日,拓跋焘终于还是下了圣旨,感念太后对先皇的一片痴心,下令营造司修葺皇陵行宫,务必在开春前竣工,以供太后避暑之用。
美其名曰避暑,内里是何意味最明了不过了。
“拓跋焘,你杀哀家的兄长,灭哀家的族人,如今还要把哀家赶去皇陵,你不仁不孝,就不怕遗臭万年吗?”临行前,姚太后端坐在马车里,望向拓跋焘的目光,直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姚振海撺掇新兴王谋反,罪不可赦,朕看在母后份上,才给姚家留下一条血脉,母后此话,真叫朕有些后悔当日是不是过于妇人之仁了。”
姚太后看着马车外的年轻帝王,唇畔含笑,目光清浅的模样,心底燃着熊熊烈焰,却无可奈何地敛了眸。她要保住侄儿那条血脉,就不得不忍气吞声。
她冷笑:“要哀家撑住皇家的颜面,也不是不可。陛下把珠儿从庵堂接回宫,哀家便再不提旧事。在群臣百姓面前,哀家也只会称道陛下是当世圣君。”
拓跋焘微怔,旋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母后当真是不了解朕。世人称不称道朕,有何打紧?母后若是心疼顿珠,不如劝她嫁人。朕与她本就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夫妻之分。母后不必再花心思在姚氏一族东山再起的事上。”他敛笑,摇头道:“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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