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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绵绵转过身,正对上一个五十多见的妇女舔着脸对着她笑。
那张如菊花般满脸褶子的笑脸此刻看来显得更是诡异,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赖皮子的母亲赖大娘,她怎么会在这?上一世不是说她从头到尾不知道这档子事吗?难道她是故意的?
如果这样,上一世她可是眼睁睁看着儿子得了便宜还不信守承诺,还任由儿子对外散播谣言,逼得姐姐自杀,这就是帮凶。
“放开!”夏绵绵眸光如淬了毒的毒药,恶狠狠开口。
赖大娘堆满褶子的脸瞬间僵硬,接着又堆起笑容,眯起眼,肥嘟嘟的下巴张开,口里的一颗银牙在日光的反光下显得很不和谐,“绵儿啊,什么事呀慌慌张张的,你妈的事婶出听说了,唉,真是可怜。你还这么小,婶很是担心你啊,我给你做了饭,你刚从医院回来吧,先吃点东西再想法子,你一个姑娘家真不容易!”
说着另一只手拉着夏绵绵的手久久不松。
“放手!”果然如此,是要托着自己好给自己儿子争取时间?好让他们里面生米做成熟饭?
“绵儿啊,婶也是为你好!”嘴上说着好听的,扣在肩膀上的手却用足了力气,壮实的赖大婶此刻在瘦小的夏绵绵面前占尽了体力优势,让夏绵绵几乎动弹不得。
“我再说一遍,放手!”
夏绵绵没有耐心跟她周旋,伸出另一只手摸着门旁的一个木棒,将其举起,那凶狠的眼神让赖大婶心里一惊,她有种感觉,再惹这个小姑娘保不准她会真的打她。
抓着夏绵绵的双手如烫手般赶忙松开,讪笑着:“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有恶意!”
语音刚落,趁着夏绵绵转身之际赖大婶急忙伸手抓着木棒,拼了命地夺,她可不能让夏绵绵带着这么吓人的东西进屋吓儿子,万一正办事的儿子被吓出毛病怎么办。
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她还等着抱孙子呢!
这样想着,赖大婶卯足了劲紧紧捞着木棒,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式。
夏绵绵见势,不想再跟她纠缠,手一松,卯足全身力气的赖大婶没料到她会轻易松手,就着木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赖大婶龇牙咧嘴的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直到夏绵绵娇小的身影走入院门,肥嘟嘟的香肠嘴用边一撇,露出得逞的笑,口里低声骂道:“死妮子,等会有你好看的!”
如往常一般脚步落在院中水泥地面,鼻尖处传来阵阵令人作呕的垃圾味道和鸡粪的发酵的骚味,夏绵让原本焦灼的情绪更加烦乱。
距离屋门越来越近,原本心急火燎赶过来的夏绵绵此刻却有些踌躇,她有些害怕看到那不堪的画面。
斑驳的木质房门最终被推开,原本昏暗的屋子瞬间被强光塞满,照亮每个角落。
夏绵绵踏过门槛,目光不停巡视着。
深褐色的茶几上一个印着笑脸的水杯放在上面,沙发上空无一人,难道他们没在这里?
只是那个杯子,夏绵绵盯了半天,她们家三人每人都有固定的水杯,面这个笑脸水杯只有在招待外人才用的,难道家里招待了人?
赖皮子那样的还要招待?我呸!只是想到赖皮子出现过,夏绵绵心里如压大山般难道、紧张。
或许,或许这只是招待其他人也不一定,不一定是赖皮子,夏绵绵自己心里安慰着。只是这种侥幸没维持多久,目光落在角落里那顶蓝色鸭舌帽时再度让她陷入绝望的深渊。
赖皮子不仅长得黑,年轻不大竟然脱发,为了遮盖那头油亮油亮的光头,出门是必带这顶蓝色鸭舌帽的。
帽子在这,那人岂不是还没出门?
好像为了配合她的猜测,一道男人粗重的呻吟声由深处卧室处传来,夏绵绵满身血液蹭地涌上头顶似要爆炸,想也不想钻进厨房,再出来时手上举着一把明晃晃的菜九,眸光凶狠向卧室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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