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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渠从她的动作里明白自己问的是句废话,她夺过何夕手里的酒瓶,闷头给自己灌酒。
“当啷——”,
瓶底搁在桌面上,一声清响。
何夕无奈地看向她:
“怎么又偷喝我的酒?”
时渠将她的脸从自己身上捧起来,吻住她的唇:
“我赔给你。”
强烈的吮吸让她的舌尖和嘴唇都在发麻,破裂的地方涌出血来,涂出唇沿。
时渠退开喘气,何夕追过来,舔吮她的伤口:
“还要。”
还要……
时渠再次举起酒瓶,瓶口抵在下唇的那一刻,何夕的手托住瓶身,向上一抬。
“唔——咳咳……”
咽不下了,酒从她口中漫出来,被何夕张唇接住,用吻堵回去。
空掉的酒瓶被随手扔在一边,午夜空荡荡的客厅被红酒味的喘息填满,玻璃杯投下梦幻的光影,岛台上一片狼藉。
何夕清醒的时候,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她动了动手臂,猝不及防碰到一片细腻柔软的皮肤。
她猛然睁开眼,就看到陷在被子里未着寸缕的时渠。
白皙的皮肤上攀着深深浅浅的痕迹,提醒她昨夜有多荒唐。
头疼。
她伸手抚过那些伤痕,沉睡中的人瑟缩着往后退:
“不要了、不要了姐姐……”
何夕轻轻将她揽过来:
“对不起。”
昨天某位原先答应出席的证人临时倒戈,说是觉得蒋霜萍和何晨很可怜。
何夕知道在大部分不了解真相的人眼里自己的做法很过分,但既然决定加入她们,在明白了她们所有的诉求、看清了何晨的每一条罪状过后,还能这么想,就不是单纯的观念或视角差异能解释的了。
不是蓄意破坏,就是被对方收买。
从开始到现在,真是没有一件事是完全顺利的。
何夕刻意忽略了很多声音,把注意力集中放在庭审上,期盼它能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
可是连最确切的这条路走起来都是这么艰难。
在法律之外,道德的审判场上,她的胜算只会更小。
一定要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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