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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婉已经分不清是空调太冷还是她心中鬼祟作祟,才会感到如此的冷芒在背,一走出写字楼迎面热浪袭来,车水马龙的声音瞬间就灌进了耳中,噪杂不堪。
江时婉总是觉得喉咙发紧,凭着自己的直觉往前面走去。脑子里却是像是安装了一台复读机一样的,以不同的频率重复播放着赵齐的那句话:“闫文林不傻,你就不怕有一天被他发现了吗?”
有人问过江时婉,为什么是闫文林?
对啊,为什么是闫文林呢?饭局上其他几位论地位。论手段,江家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只有闫文林,只有他曾经以寂静无声之势,贯穿着江时婉的少女时代。让她藏着一份心思自我欢喜,她曾经想过,对他,不一定要爱的很猖狂的鲜衣怒马,多看他急眼便能欣喜的无以复加。
但是这一切,无非也只是铺垫而已。
程家失势,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太多,太不巧了,闫文林就是其中一个!
身边有人直接按了喇叭,江时婉恍若未闻,只是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江时婉穿着十公分的尖头高跟鞋穿行过辅道,她想打个车。
“江时婉。”一道熟悉的声音隐约传来,江时婉一惊,难道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出现了幻听吗?
马路对面有一辆车正在下刻的出租车,她下意识的加快脚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骤然一道尖锐刺耳的喇叭声儿刺破长空!
电光火石之间,江时婉只来的及看一眼直直朝着自己冲过来的轿车,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臂往后拽去,他被按入了一道坚硬的胸膛中,鼻尖有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闫文林抱住她的时候就已经将她转向里面,然后那车就刚刚从他身后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开过。
江时婉早在那车鸣声响起的时候就已经吓破了胆子。血液瞬间倒流,脸色苍白如纸。
江时婉养着头看着面有怒色的闫文林,动了动喉咙,半天说不出话来。
“走路你发什么楞?叫你你听不见?对面红灯看也不看?”闫文林这人就是太不动声色,你只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是喜还是怒,而他现在的语气冷厉,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深沉的眸子死死盯着她。
江时婉终于是回了神些,有些心虚的看着闫文林的脸,张了张嘴唇,书都哦啊:“我,我一时没发现。”
闫文林的车急救室停在了辅路旁边呢,他一声儿不吭的松开了她的手,往车的方向走去。
侧首发现江时婉并没有跟上来,回头看,这女人竟然还给他站在原地!
闫文林忍着怒气折回去,说道:“还站在这里干嘛?准备给车当靶子?”
“我,腿有点软。”江时婉一脸委屈,像是个孩子一样抬头用布满水汽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闫文林。
“……”闫文林竟一时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被闫文林拉着手回到车上的时候,江时婉觉得手心里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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