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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瓶一路小跑着走了,而楚毅轩也来到了楚洪的面前,“叔爷爷,您怎么不先去歇着去?”
楚洪肃着脸,看着脸带焦虑,两腮也微露青色胡茬的楚毅轩说,“轩哥儿,你祖母都那般状况,你怎么还去上值?!”
“那般模样?”
楚毅轩不解的看着楚洪,他的表情让楚洪心底里的火气更盛。
“下人说你已有两日不曾来过,看来说的都是真的了,恐怕你这个大统领还不知道,你祖母至今都未穿上寿衣呢吧?!
!”
“三哥!
你太过分了!
祖母她都已经那样了,你怎么还一心的想着去上值,就不能找人先把祖母身上的冰去掉吗?!”
“冰?!”
楚毅轩闻言脸色一变,他二话没说,丢下众人朝着福寿堂内就冲了进去。
待他打开内室的帘子刚要进入时,整个人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随即他就看见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就见前日还只是一层白霜的祖母,如今身上已经被一层坚硬的寒冰包裹着,就连床下三步以内,都结了厚厚一层冰。
楚毅轩啪的一下甩下帘子,然后扭头就冲向前院灵堂那里,待他看见二老爷正和前来吊唁的客人寒暄时,他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抓着二老爷的衣襟,就往福寿堂而去。
二老爷被他突如其来的拖拽弄得一头雾水,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进入福寿堂才缓过神来。
“楚毅轩!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我可是你二叔!”
楚毅轩闻言猛地甩开二老爷的身体,眼中是骇人的杀气,“二叔?!
那你知不知道,里面躺着的那个是我的亲祖母,你的生身母亲?!
我把祖母的身后事全权交给你负责,你就是这样负责的?!”
“我怎么了我?!
我不是把该做的都做了吗?!”
二老爷气得跳脚,脸色涨红的跟楚毅轩大喊。
楚毅轩也不再搭理他,而是冲着楚招蕊说,“四妹,你去吧二婶叫过来,祖母的寿衣,她这个儿媳不给穿,难道还想让府中的下人穿吗?!”
楚招蕊通过简短的对话,也知道了原来三哥不是不管,而是早就把事情交给了二叔和二婶负责。
是二叔和二婶没有尽心,只挑着轻省的活干,这才导致祖母的身后事如此不周。
是以她二话不说,带着丫鬟婆子就冲向了前院灵堂。
正好此时没有客人,楚招蕊冲着哭的一脸虚情假意的二夫人一挥手,丫鬟婆子立即上前,押着二夫人就回了福寿堂。
如果不是有个身份压着,楚招蕊恨不得上前给二夫人一个耳光!
能把自己的婆母尸身晾在那里不管不顾,这可是重罪,是大不孝!
二夫人被人一路拖着,进了福寿堂,心里早就打起了鼓,她不是不知道老夫人的情况。
可她只是不受宠的二房,有嫡长孙和嫡长孙媳在,这些事情难道不应该是自己的嫡长孙去做的吗?!
凭什么要他们二房去做!
?天知道她一进那内室,就冻得浑身发抖,手一碰老夫人都结霜了,她才不干呢。
此时院中的众人再次进入福寿堂内,楚洪和一众族老看着一身狼狈的二夫人,眼里全都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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