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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办法,人家就在家里赖着不走,能怎么办?
最后还是柳老爷子做主,把那两块旱田的地契,交给了人家……
柳老爷子这一辈子,最大的希翼和愿望,就是希望二儿子能够读书有成,中秀才,更甚者是中举人,考上进士大老爷。
现在二儿子竟然出去赌博!
还把田偷偷卖了两块!
柳老爷子气的胸口赌了一口气,几乎没背过气去。
外面那么多围观的村民,柳二叔觉得脸上无光,也懒得再辩解什么,干脆是一声不吭了。
“爹,娘,我在家里里里外外的操持,给他养儿育女的,可他却到处赌钱,还把我的首饰也拿去当了……”
二婶陈氏抹着眼泪,委委屈屈的说。
柳老太太皱着眉头,说:“行了,知道你委屈,这男人在外面也辛苦,老二说不得也是有苦衷的。你作为老二媳妇,应该守妇道,为男人排忧解难才是,就不要这个时候添乱了!”
陈氏一听,这男人做错事了,怎么反而她挨顿批?
她这泪呀,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扑簌簌的往下掉。
“他二婶,你别哭了,这事儿,说不得二弟也只是一时糊涂,有什么话好好商量才是……”杜氏拿着帕子给她擦泪。
小四婶张氏也说:“大嫂说得对,二哥将来是有出息的,说不定是被几个狐朋狗友带坏了也说不定……”
陈氏哭道:“他现在卖田,将来堵红眼,还不把我也卖了?”
柳瑶平端碗水来给陈氏,轻声细语的说,“二嫂,您别伤心,您是二哥明媒正娶回来的,又有美丽和俊哥儿依靠,什么都不用怕……”
几个女人平时勾心斗角,动不动就吵嘴,现在倒是和和气气的抱成一团了……
屋里的柳青萝看的有趣,就把之前虎子采给她的樱桃,捧在手里吃,边吃边看。
这会子已经快到了饭点,家里闹得人仰马翻,压根没人做饭。柳和平和柳文全从地里回来,也被家里的状况弄得一头雾水。
“败坏家风,败坏家风啊!”
柳老爷子气的不行,对杜氏和柳和平说:“老大,跟你媳妇一起,到门口请乡亲们先回去吧,就说家里正忙着,改天请乡亲们喝茶……”
“哎,知道了,爹。”
杜氏拉着柳和平朝门口走,远远的就笑起来,“吴婶,胡奶奶,李家大伯,这都到了饭点啊,你们咋还不回去弄饭吃的?”
柳和平也憨憨的说:“各位叔伯兄弟,家里出了点事,不能请大家进去坐坐,我爹说,改天请大家过门喝茶吃饭……”
柳和平木讷嘴巴笨,只能重复自己老爹教的话。
听他们这么一说,那些乡亲们,虽然不舍得走,但也不好意思再站在人家门口了,跟他们笑笑,就相互议论着,渐渐散了……
“爹,乡亲们都走了。”柳和平走回去跟柳老爷子说。
柳老爷子点点头,抽口烟袋,说:“老大媳妇和瑶平,你们去灶上弄饭去。老四媳妇拉着你二嫂回屋里。老二,跟我进来!”
老爷子一通命令下来,院子里立即就走了个干净,谁知门口还站着个女人。
柳老太太越看那女人,越觉得不顺眼,那脸都冷下来了,“那个女子,你呢,哪来的就回哪儿去,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没事跑人家门口瞧热闹,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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