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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仲希然撒娇的语气,“我要听你亲口说。”
祁斯年笑了下。
他手搭在她腰上,想了想,说:“比如本来结婚后没打算碰你的,但到了你家以后还是没忍住。中途本来也想停下,但你没反对,我就放任自己了。”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放任了两次。”
“我好像有点……”他停住,好像在思考用什么词形容更合适,“食髓知味。”
仲希然感觉自己脸有点发烫。
她想起了祁斯年日记本上画的那两颗。
祁斯年低头,吻了吻她侧脸,“你那晚是不是不太舒服。”
这时候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仲希然轻轻“嗯”了声,看他有些内疚的样子,又立刻说,“也没有完全不舒服,只是偶尔,而且你当时又没经验,技术差也正常。”
祁斯年:“……”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仲希然连忙补救:“但你现在技术很好了。”
祁斯年轻嗤一声,懒得跟她计较的语气。
“再比如,霍新回来那天,我有点生气。”
他手微微蜷了蜷,抵在她耳边说:“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好。”
那天她差点连路都走不了。
“我也有不对,我应该提前告诉你跟他见面的事。”仲希然说。
“还有,我本来还在出差,看到你那个暗示想我的朋友圈,立刻就飞回了北城。”
“霍新堵你的那天,我也立刻开车去了津城。”
“你知道我有多讨厌文身,但也义无反顾地纹了。”
“……”
祁斯年几乎是断断续续的,把结婚后的心理都说给她听。
那些他从来不肯承认的事,都在今天得到了一一证实。
说完结婚后的事,话题又突然回到小时候。
这是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说这么久的话。
祁斯年声音很淡,也很平,讲述这些过往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
仲希然却觉得好似一种治愈。
漫长的时间里,有这样一个人描述喜欢她的点滴,汇聚成河流,成了他们的现在。
她一夜没睡,又哭了一场,便在这令人无比安心的气氛中不知不觉睡着。
睡着前跟祁斯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吵架了。”
她眼皮沉沉,呼吸也静。
窗帘缝隙里漏出明媚的光,斜射进来落在她眼睫毛上,照亮了她睫毛上还湿润的水渍,也照亮了她脸上已经干掉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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