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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还未长高,蹦了半晌也没能够到小兔子,气得红了眼。
萧廷琛眉眼含笑,凑到她跟前,拿手背替她擦去泪花,声音温温:“瞧妹妹这眼圈,竟比那兔子的眼睛还要红……”
“要你管!”
苏酒噘嘴,背转身不理他。
萧廷琛又绕到她面前,伸手戳了戳她的小嘴,笑意温温,“瞧瞧,妹妹这嘴巴噘得可真高,都能挂上一把油壶了。”
“你的嘴才能挂油壶!”
苏酒气得直跺脚,伸手就捣了萧廷琛几拳。
软绵绵的拳头,打在人身上,半点儿都不疼。
萧廷琛笑出了声儿,搂着那对小兔子在圆桌旁坐了,“去,给爷把床铺好,再做些宵夜送来。若那宵夜味道不错,爷就把这玩意儿还你,好不好?”
苏酒迟疑地望他一眼,却还是揣着一线拿回兔兔的希望,颠颠儿地去给他铺床做宵夜。
……
夜已深。
寝屋光线昏惑。
苏酒搂着两只兔兔,在小床上睡得十分踏实。
萧廷琛身着霜白中衣,披着件桔梗蓝绣紫阳花团的大氅,一手擎着盏灯,悄悄儿地撩开了她的帐帘。
垂眸,只见小姑娘睡在蓬松柔软的褥子里,小脸旁边还挨着两只白绒绒圆滚滚的兔团子。
那兔团子似是察觉到他靠近,害怕得越发往小姑娘脖颈处挤,点点小的圆尾巴在空气里一翘一翘。
这是别人送苏酒的东西。
少年目光中流露出嫌弃,伸手拎起兔子耳朵,把它们捉了去。
清明时节,桃娇杏艳,夜里的潇潇春雨一场接着一场。
苏酒一夜好眠,晨起推窗,扑面而来都是雨后润泽新鲜的空气。
她伸了个懒腰,穿戴梳洗好,却到处都找不着那两只小兔子。
她有些急,翻箱倒柜地寻了半刻钟,却仍旧一无所获。
萧廷琛端着瓦罐汤进来,见她撅着屁股往床底下钻,不觉轻笑,“大早上的,小酒儿行这般大礼,莫不是在暗戳戳祭拜土地爷?”
“呸!”苏酒钻出来,小脸凶巴巴的,“谁祭拜土地爷要跑到床底下祭拜了?小哥哥,我且问你,我的兔兔不见了,是不是你把它们偷走了?”
她是真的生气了。
萧廷琛把黑瓦罐放到圆桌上,“小酒儿这话真是没良心。你睡到这个时辰才起,也不知给兔子喂食,兴许人家饿了,跑到园子里去吃草,也未可知呀。”
苏酒怔了怔。
她都还没把兔兔养熟,若它们跑到园子里,定然就不会再回来了,说不准还会被别人逮去……
萧廷琛眼尖,察觉小姑娘又要红眼圈,于是笑吟吟把她揽进怀里,“逗你玩儿呢,小兔子才没有跑到园子里。”
苏酒忙松了口气,漆黑温润的小鹿眼,满含期待地瞅着他。
少年笑意更盛,抬手指向圆桌上的瓦罐:
“妹妹不必担心,瞧,你的小兔兔可不正好好待在瓦罐里?它们肉嫩,好炖得很,我炖了一刻钟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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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哥: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是兔子先动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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