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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女!
当着祖宗牌位,你还不知错?”
永宁侯一马鞭甩过来,擦着纪华筠的发丝,狠狠打在地上。
纪华筠眼睛都没眨一下,撇撇嘴,淡定道:
“正是因为当着祖宗牌位,我敢说,我没有错!
也不需要知错!”
永宁侯看着倔强的女儿,手中的马鞭就要再次扬起。
“侯爷息怒!”
永宁侯夫人及时赶到,扑到永宁侯身上,抓住他扬鞭的手。
“华筠还小,又是女子,有什么话,你好好和她说,何必要动手呢?”
“夫人!
她已经十七岁,不是不知事的小儿了!”
永宁侯指着纪华筠,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在这样纵容下去,她迟早要给我们家惹来祸事!”
永宁侯夫人紧紧抱着永宁侯的手,扭头对纪华筠使眼色。
“华筠,快!
给你父亲认错。”
她以为纪华筠不知道永宁侯生气的事,着急地提醒。
“今日我和你父亲不让你跟着许南音去刑部,可你偏要去,现在许御史把事情闹大了,咱们家说不定也要被卷入纷争,你确实不该去!”
纪华筠歪了歪头,从容不迫地反驳:
“娘,事情是在咱们府上发生的,咱们家早就被卷进去了,和我去不去刑部,有什么关系?左右今日晋国公府,都计划把我们家,拉入三皇子的阵营。”
“你说什么?”
永宁侯表情一滞,“晋国公府想要做什么?你再说一遍。”
纪华筠环顾四周,祠堂外侍立的下人们,都低头恭顺地站着,她依然不满意地问永宁侯:
“爹,您确定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些秘事?”
涉及夺嫡,永宁侯不敢马虎,挥了挥手,让外面所有人都退下,又让侍卫守住外面的院门,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很快祠堂中只剩永宁侯夫妇,以及纪华筠三人。
“你最好不是在唬我。”
永宁侯瞪着纪华筠,眼中闪动着怒意。
“你刚才说,晋国公府要把我们永宁侯府,拉入三皇子的阵营,但晋国公做吏部侍郎多年,一直在曹尚书手下做事,也一直支持有曹家血脉的二皇子。”
纪华筠正色道:“从表面看,是这样,但雅娴告诉我,她父亲要给她和晋国公的庶长子齐辕定亲,就是为了搭上三皇子的线,这也是经过雅娴的舅舅,京兆府尹崔怀远,确认过的消息,不会有错。”
永宁侯很快想通了关键,恨恨道:
“晋国公那个老匹夫,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永宁侯夫人却听得云里雾里,“华筠,你把为娘说糊涂了,雅娴和齐辕确实有意定亲,可是这和三皇子有什么关系?”
“娘,您想想,您平日与晋国公夫人并不亲厚,也没什么来往,为何今日生辰宴,会邀请她来参加?”
纪华筠问。
永宁侯夫人想了想道:“邀请名单是我和你父亲一起拟定的,邀请晋国公夫人,是因为晋国公在曹尚书手下办事……”
“这就是了,父亲这些年,与曹家走得近,自然想要与同阵营的晋国公府打好关系。”
纪华筠对她爹的那些心思,看得明明白白,语气中隐含着一丝不屑。
“可惜啊,父亲您被骗了,晋国公的心,比您还要大,他表面站在曹家和二皇子一边,私下还与三皇子一派有联系,最后谁上位,他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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