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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今晨我还未出门,谭捕快就急急忙忙的来找我,说是有急事请我去一趟。哪知他带我去了义庄,还指着一具不明女尸问我是不是兰娘!”
仇余说到这儿有些恼怒,缓了缓情绪才继续道:“我仔细辨认过女尸,确认那并不是兰娘,还与他们说昨日兰娘传了书信与我,他们这才放我离开。”
“诶,仇兄莫生气,莫生气。苏某也是当了太久捕快,凡事总要眼见为真,心里才放心些。绝不是有意冒犯尊夫人,还请仇兄见谅。”苏连生拱手向他赔罪。
“哦,不妨事不妨事。苏捕头身在其位,做事谨慎些也是应该的。”仇东篱摆摆手让苏连生莫放在心上,转头吩咐仇余:“吾儿,那便取来请苏捕头查验查验。”
仇余这才起身去了厢房,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信封。
“这便是兰娘给我的信。”仇余把信放在桌上。
苏连生取出信纸,慢慢展开,仔细确认着。信上确实如仇余所说写了她要外去踏青,顺便散心,墨迹也很新鲜,微微有些粘手。
“你看,这上面明明白白的写了,而且我夫人的字迹,我不会认错。”仇余很确定这就是肖霁兰写的信。
“如此,便是我多疑了,还请仇兄莫放在心上。改日,改日苏某请你喝酒赔罪,仇兄可不要不赏脸啊。”苏连生见信件折好递过去,起身告辞。
“他为何认定那女尸是小兰?”仇东篱沉声问道。
“说来也奇怪,那女尸身上所穿的外衫,是我仇家独有浮光锦,布料柔顺不失纹理,即便泡了水,颜色也十分出彩。但这种布料,我家还未曾公开售卖。”仇余如实道来。
“浮光锦?可单凭一份料子,也不至于就咬死这人与我仇家有关。”仇东篱觉得肯定不止如此。
“确实。那女尸的面容虽被损毁,却依稀能辨认轮廓,与我家兰娘,倒是有几分相似。”仇余又仔细回忆了一番,想起那女尸骇人的面容有些发颤。
“你派人去接小兰,外面总归是不安全。”仇东篱觉得苏连生肯定会查:“近期多注意纪明开等人的动向,必要时我们须先离开。”
“儿子知道了。”仇余依言出门去了。
纪明开一时脑热,给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这会儿蹲在树下一脸愁容。
纪明开忽的站起来,自己不能这样浪费时间,反正都出来了,不如去那黑医馆瞧瞧。
毕竟上次他就遇见岑仇两人会面,仇东篱话语间对他们很是忌惮,可惜没听清楚他们最后嘀咕了些什么。
说干就干,纪明开兴冲冲的往回春堂的方向跑去。
“这黑医馆生意还挺红火!”纪明开腿长,一刻多的时间就到了,但是因为白天人多眼杂,他无法近前探查。
纪明开折身回到临街的小巷中,通过堆起来的货物一步步爬上了屋顶,沿着相互交错的屋檐,向着医馆挪去。
“好像没人?”纪明开伏着身子,耳朵紧贴着瓦片,观察着屋内的动静。
静悄悄的,没有人声。
他轻手轻脚的掰开了一条缝,眯着眼睛往下看。
屋内确实没人,只有河岸的风沿着窗扇一点点吹进来,摇动了插瓶的红花。
眼见没人,纪明开心想‘这不是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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