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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是认真的?”
牧华弘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具体的,我会放在一会儿说。”牧羡枫道,“但我现在不是应寒年的对手,人微言轻,只有我们两房联合起来,才是对应寒年最大的威胁。”
“行,那我一会等着看你的表演。”
牧华弘站了起来,抬起脚离开。
“不先谈谈以后么?”牧羡泉有些愕然,不是应该先谈谈推翻遗嘱后如何分么?
“谈什么,推翻遗嘱就轮到我们叔侄各凭能耐了。”
牧华弘冷冷地道,难道他到这把年纪还天真地相信什么二分天下、三分牧家么?都是各凭本事。
“……”
牧羡枫笑笑没有辨驳。
三房的人都陆续离开。牧羡枫坐在原来的位置,低眸看着茶桌上烧着的水,一双看似平静的眼里掠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光,他端起质感上佳的紫砂水壶,将开水慢慢浇灌在一个个小茶杯上,唇角
的弧度慢慢放下来。
牧华弘和他合作,他的计划便成功了一半,这次的遗嘱公布是他最后一个翻身的机会,翻不过去,他就只能等着应寒年手中的刀落下来。
夏汐说他变了。
他当然变了,从十岁起,他就告诉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没人可以。
……
在休息室里谈完事,牧羡枫有些累了,疲倦得厉害,他伸手揉揉眉心,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一会儿。
推开房门,牧羡枫直接朝着自己的床走去,头疼极了。
“谈这么久看来差不多都谈妥了。”
一个嘲弄的声音忽然在房间里响起。
牧羡枫一惊,抬眸看去,就见床的那一边,应寒年在轮椅上坐着,背对着他动了动脖子,一副等累的模样。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牧羡枫不悦地问道,眉头皱起。
“你好像忘了你已经被赶出牧家,而这里,已经成为我的了。”应寒年从轮椅上站起来,转过身,黑眸扫向牧羡枫,修长的手指在轮椅扶手划过,薄唇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轮椅订做得不做,坐着挺舒服的,不愧是多年坐出来的经验
。”
牧羡枫的脸色沉了沉,站在那里道,“应寒年,做人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当然,就像当初我以为我能掀得牧家脱一层皮,哪知道你在幕后。”应寒年站在那里道,声音磁性而讽刺,“又比如今天,遗嘱读到一半,你就把三房的人全聚到一起了,
商量着怎么对付我。”
“……”
牧羡枫目光冷冷地看向他。
“你想怎么对付我?”应寒年单刀直入地问道。
牧羡枫笑了一声,温文尔雅,“你等着看就是了。”应寒年站在那里,一手搭在轮椅背上,“让我猜猜,老爷子失踪回来后,态度摆得明显,最高决策人的位置肯定是落不到你头上,与其眼睁睁看着大权旁落,不如孤注一掷。钻一般的遗嘱漏洞显然是不可行的,那没有漏洞就只能制造漏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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