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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很绵长的吻。
轻柔,细腻,像是春雨一样,密密匝匝,悄无声息,而又密不透风。
谢亭恕的舌尖滚烫。
四周很静。
黏连的厮磨声充斥了整个世界。
炙热的掌心扣着她的背,压在肩胛,周浮的骨头像是一节一节被拆卸下来,整个人都处在麻醉状态,失去了痛觉,只剩下本能地颤抖。
她不知不觉地踮起脚尖,被谢亭恕带着一步步后退。
路灯的光在他们身后拉开浅薄的影子,像一首静默的华尔兹。
周浮在接吻的过程中,无端地想起以前网络上的一个小故事。
说是有一对情侣,其中那个女生每次接吻都喜欢在嘴里含一颗荔枝味的糖。
男人问女友为什么要这么做,女生说,这样就算以后分手了,你只要吃到荔枝味的糖,永远都还会想起我。
因为特别。
人永远都会对记忆中那点特别,念念不忘。
“你在走神?”
他的声音本来就因为干咳了一天变得发哑,发沉。
周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压到了客厅一角的墙上,感觉像是面对着蛰伏于黑暗的断崖。
她在喘息,心跳也很快。
却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喘不上气,还是本能的不安——周浮不知道,这一刻于她的一生而言,到底算不算特别。
“……等下我们一起去药店吧?”
可还要隐瞒。
她磕磕巴巴地找出一个借口来。
谢亭恕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周浮,你借口找得真烂。”
但他还是再一次吻了下来。
这一次周浮也有些难耐了,她顾不上再去恐慌,伸出手去环抱住他的脖颈,在某个呼吸困难的恍惚时刻,一点点嫩生的指甲掐在他的后颈。
谢亭恕一开始还不在意,后来有点儿吃疼,把她的手直接从自己脖子上拽下来,往墙上一摁,就着周浮的闷哼,都强硬地吞咽进去。
周浮很快憋出泪来。
身体在发烫,大脑在缺氧。
眼泪切割视线,细碎的浮光,仿佛溺进了深海。
一切的戛然而止源于突如其来的开门声。
谢亭恕的手在下意识地收紧,而周浮却如同从梦中惊醒,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将他硬生生推开。
“你们……”
陈润清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灯。
他大概也没想到客厅有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在看见周浮那副狼狈的样子时,面色沉了沉,又勉强笑笑。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谢亭恕压根连头都不回,只是看着周浮微红眼眶,两只手垂在身体两侧,手腕上是被他刚才捏握出来的斑驳红痕。
她还在喘,抬起手背揩掉那些因缺氧而憋出来的眼泪,嘴唇有点肿,连带着周围都浮起细微的薄红,看起来脆弱又倔强。
“不好意思啊……其实我刚在外面碰到sini和闵奇了,他们说你们都在,我想着要不要回来喊你们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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