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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焕房内。
“会有点疼,忍一下。”秦焕拿着消毒过的小刀,在王覃古左肩上的伤口处比了一下。
“……真的要割吗?”王覃古盯着秦焕手中银色的小刀,还没割就已经感觉到了一阵幻疼。
“谁让你伤口浸水的。”秦焕忍不住训话,“现在伤口有些溃烂化脓,不把脓水引出来怎么行。”
王覃古于是闭嘴,化脓的面积虽然不大,但眼下没有麻药也没有消炎药物,如果不及时处理,他怕是又要二次感染。
不过当小刀真的割开脓包的时候,王覃古倒也没有感到多痛,还没有他之前心里面想象的要疼。
秦焕处理伤口的手法很生疏,明显没怎么干过这种事,王覃古还没怎么样,他反倒额头上布满了汗水,眼瞧着比刀下的人还要紧张。
王覃古怕他一个手抖割到没受伤的地方,只能反过来安慰他:“你别怕,痛的又不是你。”
“咳。”秦焕假装咳嗽掩盖心里的慌乱,就是额头上的汗更多了点。
“……”王覃古默默拿艾莫给的外衣帮他擦去了汗水,也不管这外衣其实还有些湿着。
过了许久,秦焕总算是处理完了伤口,拿干净的布擦干流出来的脓水和血液,松了口气。
秦焕左右看看,发现他的房里没有药:“我找管家拿点药来?”
王覃古拿出江璐瑶给的伤药递给他:“我有药。”
秦焕都有些愣住了:“你有伤药怎么不早点上?”
王覃古不好解释,别过眼神:“呃,这不重要。”
秦焕叹口气,没继续问,帮他上完药,缠上绷带:“别再碰水了。”他今天早上刚回秦府,就碰上王覃古浑身湿漉漉地从正厅出来,江夏也昏迷在王覃古的房间里,这两人难不成一起落水么?
王覃古只说是失足掉进湖里,但是秦焕不瞎,看得见他左肩上的伤口,再加上秦焕回来的时候,看见秦府院子的槐树,大致猜到了什么。
“是……艾府的人找回来了吗?”秦焕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
“嗯?”王覃古抬眼看他,一时间没想好说辞。
“我小时候在艾府见过那棵槐树,那个时候……艾将军与父亲关系还不错。”秦焕苦笑一下,“至少表面上不错吧。”
王覃古倒没想到艾丰和秦必熙原来还去对方府上拜访过,大概那时候两人间的矛盾还没那么明显。
“说起来,还没有问过你,秦大人怎么会突然犯了心疼病?”王覃古似是不经意地聊起秦必熙。
秦焕正在收拾桌上的残局,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许是常年累积的老毛病吧。”
“秦焕不知道吗?”王覃古扒拉着桌边放着的盆栽,像是十分关心老友,“还是说,秦大人的死因不是这个?”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王覃古将盆栽推到窗户下,外头阳光照进来,绿植的叶子泛着金黄:“不妨猜猜?”
秦焕拉过王覃古对面的椅子,坐在他的对面:“父亲确实不是死于心疼病……而是中毒身亡。”
“你没告诉其他人?”
秦焕点点头:“谁也没告诉。”
“二夫人和管家呢?”
“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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