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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躺在地上,双手好像再也用不上力了,帅哥伤得也不轻,全身都是被那些根须缠转住时,吸盘吸走血肉留下的血窟窿。
他看事情,向来比谁都明白,我有时能骗过自己,都骗不过他,所以这会他干脆陪着我一块躺在地上,看着那耀眼的太阳。
云长道黯然的瘫坐在地上,重重的喘息着,轻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可跟着却又嘻嘻的笑念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沉吟刀啊,沉吟刀……”
他好像疯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我沉声道:“你该恨的是我,不该恨她们。”
说着,有点踉跄的朝外走,可走了几次,却都栽倒在地上,他想化出蛇尾,可当蛇尾出来时,他却又用力的捶着那条他三步成神,让游婉借巫面与建木相交,十几年孵化神卵,又以女娲蛇丹转世所得来的蛇尾。
我安静的躺在地上,听到胸口咚咚的跳动声,和云长道捶着自己蛇尾闷响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长道捶累了,拖着蛇尾转瞬消失在了天边。
地上就只有我和帅哥躺着了,赤豹匍匐在我们脚下,有点嫌弃的用爪子梳理着那被我吐了血的皮毛,一边文狸也有点同情的瞄着它。
天边云卷云舒,日光也并不是时时这么强烈的。
夏日的地面不是冷的,而是灼热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可我明明感觉到背后的灼热,但四肢却依旧是冷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身影遮住了我们。
我一直睁眼看着日光,以至于有点眼花,当那张脸逆光朝我们低垂而来时,我一时看不清是谁。
可这身影有着日光镀成的金光,就好像从熔岩里捞起来一般,我不自觉的勾起嘴角,沉笑道:“白水,我知道你能出来的。”
话音一落,原本躺在我旁边的帅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朝我沉喝道:“这是妙虚!”
我嘴角的笑慢慢凝固,有点自嘲的轻笑道:“眼花,看错了。”
巫刀初成之时,游婉发动符纹,天地万物皆鸣,游媚处于黑门之内,也依旧被拘了出来,以身祭刀,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白水和建木几乎完全融合,可当双头蛇为柱时,也能束缚住他,现在巫刀完全入体,熔岩之中,又有蚩尤那一魂一魄镇守,他怎么可能再出来。
果然看久了太阳,就容易眼花啊。
帅哥将我拉起来,有点不解的看着妙虚:“你怎么回来了?香港那边不守着了?”
妙虚在香港呆了一段时间,衣品上升,头发也修理得十分精神,眼神沉着的看着我,然后将一面镜子递到我面前:“无波井下建木根全部消失不见,清虚镜跟我最亲近,就到了我那里。”
极渊建木根全部消失了啊?
这是大好事,可我却感觉一直在胸口咚咚跳动的心猛的被什么握住,一阵战栗后,那种闷痛好像随着心脏泵出的血涌遍了全身,就好像重感冒高烧时,全身骨头酸软,没有一处不痛,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痛,为什么痛!
建木根消失,证明建木真的被灭掉了吧,这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用重瞳子的话,就得“万物欢享,众生齐庆”,我愣愣的看着那面青铜所制的清虚镜,那上面玄蛇的蛇尾好像长了出来。
“这东西终究是游媚的,还是给你吧。”妙虚沉叹了一声,将清虚镜塞到我怀里,轻声道:“香港地底就在清虚镜找到我时,突然又涌出了熔岩,整个地都塌了。你担心那些可能会出来的东西,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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