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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莫脑洞大开,说出了一种可能。
而吴玛护一时语塞,只能道:“这……这……皇上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
屠莫咬了咬牙,继续道:“皇上才十四岁就扳倒了鳌拜,将军切勿将其视作十四岁的孩子啊!”
他可不想死在这儿,当然要尽可能的和吴玛护扯上关系。
等取得吴玛护的信任之后就开城投降,迎接堂叔的军队入城,自己照样是皇上的好奴才!
甚至在杀了吴玛护之后,还有可能接任奉天将军呢!
听到这句话之后,吴玛护当即咬了咬牙,开口道:“皇上不仁,那本将军便不义,既然打着明朝的旗号,那么本将军守土有责,当对朱明伪军给予迎头痛击!”
说罢,吴玛护便冷声道:“传令诸军,严守盛京,固守待援!”
屠莫见状,正准备附和一句,紧接着便见又有一骑校尉匆匆赶来,对着吴玛护道:“将军,城外来了千余兴京、宁远的溃兵,嚷嚷着入城,该怎么办?”
“什么?!”
吴玛护精神紧绷,紧接着便挎刀而行,迅速抵达城墙,凝望城墙外那些灰头土脸的溃兵。
“快开门,让爷们进去啊!”
“明军太残暴了,兴京、宁远的咱们满洲人全完蛋了!”
“他们说什么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乖乖,爷们的辫子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怎么能随便割掉,和那些朝鲜人为伍啊?还好爷们逃得快!”
“京观,太可怕了!”
“……”
一干溃兵在那儿嚷嚷着,其中有满洲有汉军,他们的声音嘈杂不已,心有余悸。
而一旁的屠莫正犹豫着要不要劝导吴玛护开门时,却听到吴玛护哈哈大笑道:“此乃奸计也,勿要中计。”
“若是明军如此残暴,这些溃兵是如何来到盛京城下的,兴京、宁远两地的守军加上一起,不过三千,若攻城明军十万,怎么会让他们逃出一千余人?”
吴玛护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哈哈大笑一声,觉得自己已经识破了奸计。
而见半响都没开门,城外的溃兵大为不满,纷纷叫嚷辱骂,而吴玛护见状,也毫不犹豫:“彼辈皆是康熙……咳咳,皆是明军的奸细,放箭放箭!”
伴随着奉天将军的下令,一瞬间箭矢如雨,一瞬间便让毫无防备的溃兵死伤惨重。
“狗日的吴玛护,你他吗镶白旗的孬种,竟敢射你爷爷我,回头你爷爷我一定参你一本!”
“他吗的,快走,吴玛护想杀爷们!这还不如当初把辫子剪了投降啊!”
“……”
一瞬间,城外的溃兵哭爹喊娘,当即四散而逃,不敢停留。
而吴玛护见状,十分满意,哈哈大笑道:“小小奸计,焉能得逞?”
就在吴玛护大笑之际,耳畔忽然出现了一阵轰鸣之声,紧接着城墙一阵颤动,似乎是有什么火炮袭来,吴玛护瞬间东倒西歪,摔倒在地上,大惊失色:“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将军快下城墙,贼军有火器!”
副都统屠莫忠贞不二,当即掩护着吴玛护,下了城墙而去,而下城墙时,吴玛护也毫不犹豫的嚷嚷着:“我们的守城炮呢,还击,还击啊!”
下了城墙之后,吴玛护才歇了歇,听到城外的炮火轰鸣声之后,吴玛护这才愤愤道:“有火炮,果然是宁古塔的披甲人!先前那些溃兵,果然是想诈开城门,互为内应,还好本将军足智多谋!”
听到吴玛护的话语,屠莫好不汗颜,紧接着便咬了咬牙,对着吴玛护张口道:“将军,末将上城墙上看看,贼兵有多少兵!”
“善。”
吴玛护点了点头,屠莫当即深吸一口气,迎着不断轰炸的炮火,登上了城墙,偷偷看了一眼外面,眼见着密密麻麻的明军军阵和鸳鸯甲,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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