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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深邃得像七月的寒潭,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许父刚刚还想说出来的话一下子就卡在了嗓子眼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欧梓谦扭头,转身走向许绒晓。
许绒晓神色淡然如水,明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因她而起,她却把自己弄得像一个毫无关系的局外人一样,任凭他们怎么争怎么吵,都与她无关。
“还疼吗?”欧梓谦把手轻轻覆盖在许绒晓的腿上,心疼地问。
不但听得见他的声音,还看得出他的唇形,许绒晓瞥了他一眼,没做声。
这一次他赶来的及时,没有让人欺负他,欧梓谦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刚刚就听到了这边吵得厉害,一进来就看见许父正要打许绒晓,他想也没想,冲过来就制止了。
无法想象许绒晓再受人欺负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他既然已经说过不会发生第二次了,就决不允许第二次的出现。
许紫烟看着欧梓谦对许绒晓百般关心的模样,心恨得牙痒痒,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嗔道:“姐夫,是姐姐刚刚打了我!”
欧梓谦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坐在许绒晓身边,双目充满柔情地盯着她,看得许绒晓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是啊,梓谦,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我做人是很有原则的,你看紫烟的脸,是被绒晓打的。”许父也说道。
欧梓谦听得不耐烦,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许绒晓的腿,淡淡说道:“你有证据吗?许紫烟说什么你就信,为什么不信许绒晓?”
许父皱眉,哭笑不得,“我亲眼看见的,不信你问你父亲,他也是亲眼看见了的。”
欧梓谦一怔,抬头看了一眼许父,然后把目光抛向欧父。
欧父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事情找上了自己,才点点头,“我亲眼看见了,许绒晓挥着手正要打许紫烟。”
许紫烟对欧梓谦异常不满,撅嘴,娇嗔道:“姐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还自己打自己栽赃嫁祸给她吗?我又不是疯子,干嘛要这样?”
许绒晓经常被人说成是疯子,听到“疯子”这两个字就觉得异常刺耳,转头看了一眼许紫烟。
那一眼正好撞上许紫烟望来的目光,俩人相视,许紫烟的气场明显就要弱很多。
欧梓谦看了一眼许绒晓,见她神情平静无波,而她一向的性格欧梓谦也很明白,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人的。
以他选择无条件的相信许绒晓,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
许紫烟和许父都懵了,这一声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要为许紫烟讨回一个公道吗?难道就任由许紫烟被打吗?
许父不解,“梓谦,你的意思是?”
欧梓谦笑了笑,“打了就打了,有哪个姐姐不打妹妹的?”
许紫烟咬唇,凝视着许绒晓,“那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啊!”
许绒晓听见了许紫烟的话,她倒是想听听,这张嘴里能突出什么好话来。
欧梓谦没有说话,许紫烟继续说道:“你们都出去了,我怕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想喝水吃东西都没人照顾,特意留下来的。”
有点无法继续装听不见了,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够大的,令人竞折腰啊!
许父认认真真地听女儿说话,欧梓谦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欧父默默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佣人端了杯茶过来,他就坐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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