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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公仪衾淑如遭五雷轰顶一般。
“所以,根本没有人冤枉我阿娘害死赵小妻。”
公仪衾淑错愕地喃喃道。
听闻此言,老太太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骂道:“这是哪个遭瘟东西说出来的浑话?合该一棍子打死!”
不知多久后,公仪衾淑犹像失了魂一般走出了老太太屋子,老太太宽慰的言语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周田家的将公仪衾淑送出来,手里拿着件披风,刚欲给公仪衾淑披上,却见阶下艽荩手里也有,便作罢了,只交代艽荩将公仪衾淑看顾好了,赶快回院子里去。
艽荩在外一直候着,见公仪衾淑失魂落魄地出来,很是奇怪与心疼,赶紧将手里的裘衣替公仪衾淑披着,搀着她陪她回院里。
走了一段路,公仪衾淑突然不动了,忙向府门处走去,艽荩急急地跟了上去。
小厮见公仪衾淑来,齐齐地俯身弓腰行礼道:“五姑娘。”
“我且问你们,前几日,五日前或是七日前,家中主人都有谁出过府?”
小厮摸着脑袋想了会答到:“主君出去过,二姑娘也出去过。”
闻言,公仪衾淑冷笑一声,她明白了。
公仪衾淑转过身来漫无目的地走着。
原来要报仇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想至此处,公仪衾淑恍然大悟,原来康小妻同二姐姐早就勾结在一起了,她们为自己织了这张天大的网,就为了让自己替二姐姐去报仇!
怪不得二姐姐会劝她将残绒败絮齐齐剪下,原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所以她一直都在诱导自己!
公仪衾淑心下难受委屈的紧,调转方向朝着蘅芜苑去了。
艽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一味地跟着公仪衾淑像是在逛院子般东跑西窜。
待到了蘅芜苑,公仪衾淑未向云慧枳请安,只直直地进了公仪珢华的屋子。
公仪珢华见她来似乎并不惊讶,见她这般恼怒委屈似乎也并不惊讶,只一味地给她倒了杯茶水,邀她坐下。
公仪衾淑只站在原地,她盯着眼前的二姐姐,只觉得她太过陌生,陌生的让她心寒。
“你同康小妻是什么联手的?”
公仪衾淑开门见山道。
公仪珢华温和的笑了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香炉里的香灰压平整些,合上盖子,慢慢开口道。
“衾儿,你很聪颖,可你知道你差在哪里吗?”
公仪衾淑咬着唇冷脸看她。
“你太过浮躁,太过心善。”
公仪珢华慢条斯理道。
公仪衾淑仿佛被羞辱一般,紧绷着一张脸,眼神清冽地直视着眼前的人。
“从一开始,夜遇红玉私会便是你做的局,你早知道她们会在那日碰面,所以你邀我同你共乘一辆车,康小妻同柳氏争执,也是你们故意放大二人不合的假象让我以为康小妻痛恨柳氏所以才找我告发柳氏,若我没猜错,紫苑也是你救的吧,后又是你放她入府,让她来找我,直待最后,你去外宅,杀了柳氏,你操这么大一盘棋,终于借我之手,为赵小妻报仇了。”
公仪珢华笑而不语,默认公仪衾淑说的这些。
“没错,我是杀了柳氏。”
公仪珢华言语轻轻,像一团柳絮一般轻盈飘忽,轻快又自在。
公仪衾淑向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知道公仪珢华杀了柳俞凝,但却不曾料到她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口,仿佛柳氏只是一只小猫儿小狗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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