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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苑见康小妻说完后又道:“当日柳俞凝叫奴婢姐姐毒杀王全,便也是用的此法,柳俞凝让姐姐按照药方配药,连配了五六次,又叫姐姐将药包里的乌头取出,磨成粉加在王全饭菜中,最终将其毒杀,当日姐姐将那方子留下,买药的收据也具在,请主君过目。”
女使将方子递给公仪硒,公仪硒只是捏着方子淡淡的瞟了一眼。
公仪硒双目泛红,眼神空洞,晃晃悠悠地走向柳俞凝,手中的方子也飘落在地。
擒着柳俞凝的婆子见公仪硒走来,便将柳俞凝放开,二人退至一旁。
公仪硒将柳俞凝嘴上的布条取出,颤抖着抬起她的脸,楠楠道:“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为什么?”
“为什么?”
公仪硒怒骂道,将柳俞凝狠狠地甩开。
柳俞凝已满脸泪痕,现下被公仪硒一摔,两侧头发散落下来,就着眼泪粘连在脸上,好生狼狈。
柳俞凝急急地爬过去扯着公仪硒的袍角,一个劲儿地啜泣着,脖子与额角青筋四起,愣是呜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公仪硒满眼失望与受伤,瞧着眼前的柳俞凝厌恶更甚,一脚将其踢开。
柳俞凝被踢的转了两转,趴在地上不再动,只狠狠地啜泣起来。
公仪硒坐在圈椅上重重的喘着粗气,良久,颤声道。
“滚!
都滚!”
闻声一众人皆离开了,正堂内独留公仪硒同柳俞凝两人。
“我可以接受你同大房包黑庄子,侵占农田,我也能接受你放印子钱,虐杀奴仆,可赵氏,你告诉我,赵氏与孩子是你做的吗?”
柳俞凝捂着嘴,摇着头,眼里满是悲伤与恐惧。
“是你吗?你告诉我?”
公仪硒绝望的看着她。
柳俞凝依旧抽泣着,满脸悲切。
“你说啊!
你说啊!”
公仪硒将桌案上的茶盏,纸张通通摔在地上,心里想着赵氏与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也想着这些年来与柳俞凝的点点滴滴,深觉心痛地厉害。
一间屋子,一人坐伏着,有人爬伏着,两人隔着两丈,齐哭着。
公仪硒看着他同柳俞凝的距离,方才知晓,这原是二十年的距离。
良久,公仪硒眼里无神地唤了忠实来。
刚欲开口,却见公仪玟若同公仪昀阡急急的跑了来,公仪昀阡跪在地上急急地磕着头,公仪玟若忙跪在地上抱着柳俞凝痛哭着。
“求爹爹,饶我小妻一次!”
“求求爹饶了我小妻吧!”
“爹!
求您了!
看在小妾为您生儿育女,精心伺候您多年的份上,您饶她一命罢!”
“爹爹!”
公仪硒眼神空洞地看着忠实绝望道:“将她送到外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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