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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玟若用手拭去泪水,那双眼恶狠狠地仿佛要盯死公仪衾淑一般。
“我没有同母亲讲,更没有存心给你下绊子。”
“不是你还能是谁?”
“四姑娘误会了,是我…”
艽荩忙着分辨。
“有你何干?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公仪玟若指着艽荩骂到。
“四姐姐,我没做就是没做,你不必同我屋里人撒气。”
公仪衾淑抚了抚艽荩的肩冷着脸向前一步,与公仪玟若对峙。
公仪玟若看公仪衾淑忽的如此强硬起来,甚是不满,遂而也上前一步,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笑:“我今日且不找你算这账,我们走着瞧。”
言毕又气势汹汹地走了。
艽荩想跟上去却被公仪衾淑一把拉住:“姑娘…”
“你去干嘛?”
“奴婢跟四姑娘解释清楚,定是今日奴婢说漏与六姑娘,这事才流出去的。”
艽荩一脸愧疚道。
公仪衾淑温柔地替她拢了拢发丝:“傻艽荩,你是我的人,外人看来,你便是我,解释也是没用的。”
艽荩垂着眼眸十分难受,公仪衾淑安慰道:“有无这档子事,她都不会真诚待我,我又何故在乎她?无妨的。”
艽荩愧疚地握着公仪衾淑的手:“姑娘,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乱讲了。”
公仪衾淑笑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夜间公仪硒宿在蘅芜苑,云慧枳收拾妥帖了坐在妆台前涂着润手的雪花膏,她看了看在塌上看书的公仪硒,思索了片刻还是开了口:“官人,现下咱华儿的婚事定下了,那四丫头你打算如何?”
公仪硒看着书卷不曾回头,只淡淡的应着:“王家三郎是个好孩子,性情又与若儿无异,是个可托付的。”
闻言云慧枳手上的动作停了:“那四丫头似乎同薛家哥儿有意,官人可别错了鸳鸯谱。”
“薛家?”
公仪硒放下书卷皱起了眉。
“薛夫人快人快语,正直爽利,她那儿子我也见过几次,是个不错的。”
“嗯,容我再思虑思虑。”
公仪硒舒了舒身子道。
临近除夕,汴京却举国哀痛,只因皇后的小儿子害病死了,先皇后之子虽为太子,但无才无能,庸碌不堪,所有人的期望都寄于现皇后所出的七岁小儿之身,岂料天意弄人,宸阳帝悲痛欲绝罢朝三日,皇后更是终日以泪洗面,汴京举京不敢欢庆,过了一个平淡且不甚铺张的春节。
公仪硒刚查完公仪璟宏的课业,便去弄玉堂安置了,外边风雪大,柳俞凝看着公仪硒走进院子遂立即掀起帷帘迎他进来,又拿帕子将他身上的雪花掸了下来,替他褪去裘袍挂在横杆上,边又娇媚的笑道:“主君快快吃些热茶,才备下的,没日没夜的炉火烹着怕主君上火,茶里添了些罗汉果,袪热解火是最好不过得了。”
公仪硒坐到茶几前饮了一些,笑着点了点头:“还是你心细。”
柳俞凝走过来贴近公仪硒坐着:“奴婢无用,也只能在这些小事上替主君分忧了。”
公仪硒搂过柳俞凝安慰道:“我知道,你最是懂事贴心不过了。”
柳俞凝笑笑也不再讲话,公仪硒想起那天云慧枳的话,便开口问到“若儿与薛家哥儿的事你可知?”
闻言,柳俞凝背一僵,立刻起身。
“主君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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