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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痹!”
姐妹两同时开口,对视一笑。
另一边,公仪淏卿公仪昀阡快步走出公仪府,同套了两匹马,公仪昀阡紧锣密鼓地跟着自家大哥的步子:“大哥,这么晚了咱们去哪?”
公仪淏卿飞身上马,回头对的公仪昀阡道。
“去庄子。”
正堂内,公仪硒看着病重在床的老太爷与太夫人,又看着一身伤的堂兄弟,这堂嫂也哭天喊地得念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大房一支算是完了云云。
云慧枳脸色不甚好看,这不是明摆着逼着她家官人去求人吗?想着这大房一家一害害一窝,心里便气的要呕出血来。
终是公仪硒忍不住了,无奈地揉了揉额头,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取纸笔来,我修书一封。”
“官人…”
云慧枳急切道。
公仪硒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言语,又继续道:“此事我不便与县丞交面,待会找人拿着我的信件名贴去找提点刑狱司,信件送到,或许有望,但也只有六分把握。”
“无妨无妨,别说六分,哪怕是一分也要试一试的。”
伯父霎时喜笑颜开,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般。
云慧枳气恼地重重呼出一口气。
待夜深人静,小厮谨慎地携信件出了门,待走到僻静无灯火处,暗巷里突然冲出一个深衣男子,将那小厮一把扯了进去,后又在其脖颈处重重一击,小厮便昏死过去,那男子在小厮怀里摸索了一番,翻出了名贴和信件,这时,他向后招了招手,暗巷深处又走来两名男子,这二人麻利地将那小厮装进麻袋,三人一并撤身,消失在黑暗中。
北苑厢房内,泰安轻轻推门,回首又迅速将门带上,转身走上前去,弓着腰将东西呈上。
“王爷,这是您要的书信。”
袔轶视线从公文上抽离出来,起身接过信件名贴,却并无打开的态势,只用修长且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着信件等物,将其缓缓送到烛台边上,看它慢慢燃起,化为灰烬。
火光在他如墨的眼眸里闪烁,好似一汪深潭里浮映着星辰。
泰安心下疑惑,却也不敢多问,近日里他家王爷真是越来越怪。
公仪淏卿与公仪昀阡连夜赶往庄子,公仪淏卿向管事的要来了租佃簿子。
公仪昀阡又为公仪淏卿加了一盏烛台来:“大哥,前些日子收佃租不是已经看过了吗?为何今日又要看一遍?”
“前些日里我便发现这些账簿有纰漏,你看,关子庄包给了谁?”
“刘二平?”
公仪昀阡不甚明白。
“你可还记得上次收账时伯父提到一句,这刘二平的账要晚些收,你可知为何?”
公仪昀阡摇摇头。
“这刘二平手下牵连着多个庄子且都是庄主黑包出去的,伯父怕被看端倪,东窗事发,所以那天不曾在咱们面前收账,而这账目多半也被造了假。”
“大哥的意思是伯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刘二平敛财欺压佃农?”
“关子庄的佃租比旁的庄子佃租高出三倍不止,想达到划定的税务向上边交差,只怕是不止剥削佃户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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